給江硯書挑生日禮物時,我無意間刷到同城一條高讚帖子。
是一張手寫的床位協調單:
“阮護士的母親明日手術,需提前一天入院觀察,床位緊張,煩請務必協調解決。”
“老人家心臟不好,畏寒,請盡量安排在向陽暖和的房間。”
“此事於我很重要,速辦,拜托。”
字裏行間都透著急切與維護,這早已超出普通的醫患關係。
我正要劃走,指尖卻在觸及落款時驟然冰涼。
江硯書。
我怔了一瞬,隨即搖搖頭。怎麼可能是他?
江硯書是醫院裏出了名的守規矩。
當年我母親手術想提前入院,他寧可讓她在走廊加床也不願破例。
結婚這十年來,親戚朋友托他行方便,無一不被回絕,家族群裏沒少罵他冷血。
想到這兒,我不禁心裏一軟。
這個把規章製度刻進骨子裏的男人,唯一一次破例,便是在全院年會上向我求婚。
正因如此,即便婚後他連親密時都恪守著醫學指南上的頻率,我也始終相信,自己是他冰冷原則裏唯一的例外。
失神間,指尖誤觸了發布者的主頁。
置頂視頻裏,隻有一個身穿白大褂的男人的模糊側影。
可我一眼就認出來了。
那是我的丈夫,江硯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