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媽跪在我房間門口,額頭貼著地,說你妹又割腕了。
我低頭看著手裏嶄新的複旦大學特招通知書,紅色印章在燈光下刺眼。
她抬起頭,眼睛紅腫,聲音顫抖:“她說你要是去上大學,她就活不下去。”
我爸坐在床邊抽煙,煙灰掉到地毯上,吐出一句:“你妹命苦,你懂事點。”
我攥緊通知書,指尖發白。
第二天,我撕掉了它。
三個月後,我沒去上學,妹妹卻成了全家的焦點。
她換了新書包,報了“清北衝刺班”,房間裏貼滿“未來可期”的標語。
飯桌上,爸媽談論的隻有她的成績和未來。
而我的名字,像從未存在過一樣,被徹底抹去。
一年後,我站在出租屋裏,手裏握著安眠藥瓶。
再睜眼時,我發現——
那封藍色信封,又出現在廚房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