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終於到了喬父生日宴那天。
許宸穿著小小燕尾服,看到前來出席宴會的夏明軒,立刻撲進他的懷中:“明軒叔叔,我好想你啊!”
“喬總的孩子,好像很喜歡夏少。”
“還真別說,他們兩個長得真像。”
夏明軒聽見議論聲,笑道:“像嗎?既然我們這麼有緣,幹脆認個親吧。”
喬清霜看向許承風,生怕他又鬧。
可他隻是平靜而沉默地站著。
仿佛這一切都與他無關。
夏明軒當即要來了酒和果汁。
“來吧宸宸,你就以果汁代酒,喝完這杯酒,以後我就是你幹爹了。”
“太好了!” 許宸開心地將果汁喝完。
夏明軒手中的酒杯卻“啪”一下落在地上,臉上瞬間起了紅疹。
“我對花生過敏,為什麼酒裏會有花生粉......”
他捂著喉嚨,痛苦看向許承風。
“聽說今天的宴會是你操辦的,我是看在喬伯父的麵子上才會來,根本和清霜沒關係。你就算不信,也不該這樣算計我......”
突如其來的汙蔑,讓許承風隻覺得荒謬又疲憊。
好在吃了幾次虧,他已有防備。
“怕宴會上出差錯,我提前在各個角落裝了監控,是誰做的,一看便知。”
夏明軒顯然沒料到他留了這麼一手,頓時有些不知所措。
喬清霜也帶著幾分審視看向他。
“不用看監控。”
就在這時,小小的許宸擋在了夏明軒身前,用手指著許承風。
“我親眼看到,是那個男人放的花生粉,他就是嫉妒我喜歡明軒爸爸!”
許宸叫的不是幹爹,而是爸爸。
而許承風六年的付出,竟隻換來一句“那個男人”!
有了許宸的證詞,所有人都用鄙夷的目光看向許承風。
夏父夏母更是氣勢洶洶指著他的鼻子喝罵:“保姆出身的人果然就是下作!一再陷害我們的兒子,真當我們夏家好欺負嗎?今天必須給個說法,不然就報警!”
說著,作勢就要打電話。
“等等。”
喬清霜擋在許承風身前。
“不許報警。”
許承風一怔,驚訝於這一次,她竟然會選擇維護他。
然而下一秒,這可笑的念頭就被撕得粉碎。
“我丈夫做錯事,我自會用家法懲罰他,無需勞師動眾。”
一根又粗又長,掛滿倒刺的鞭子被取來。
許承風被保鏢死死按在地上,又驚又怒:“不要!我沒做過......”
喬清霜卻隻冷聲打斷:“打!”
“啪!”
鞭子劃破長空,狠狠落下,打得許承風皮開肉綻,鮮血飛濺。
賓客們見狀,都麵露不忍,唯有喬清霜一臉淡漠,而許宸竟露出興奮表情。
小嘴默念:“老天保佑,快打死他吧,我隻要明軒爸爸。”
許承風閉了閉眼,心口仿佛被人生生挖走一塊,最後一絲不舍,也隨之徹底消散。
整整二十鞭後,他在一片血肉模糊中不省人事。
等他醒來時,就看到傷口都已經重新包紮過。
而喬清霜輕輕握著他的手。
“打在你身上,痛在我心裏,但報警的話,你會坐牢。老公,我這樣做也是維護你。以後,別再鬧了好不好?”
維護?如果真的維護他,就該相信他。
而不是一次次將他傷害至此!
“再說一次,我沒做過。”許承風用盡全力抽出手,“也希望你不會後悔今日的所作所為!”
喬清霜終於冷下眉眼。
“是我太縱容,才會讓你如此任性,死不悔改。這幾天哪都別去,給我閉門反省!”
她離開沒多久,門再度打開。
喬父身後跟著幾個猥瑣的男人。
“多虧明軒提醒,你就這麼走了,清霜肯定得發瘋。得讓她厭惡你,以為你性取向有問題,當初接近她隻是為了錢,才會忘了你。”
“把衣服脫光,配合他們拍一些床照,才能走。”
許承風不敢置信地後退:“別欺人太甚!”
喬父冷笑:“一個低賤的傭人,欺負又如何?要是不配合,別想知道你兒子的下落!”
許承風雙目通紅,心恨得要滴血,卻知道自己別無選擇。
最後一件衣服從身上脫落,那些男人一個接一個獰笑著走近,說是擺拍,手卻趁機在他身上放肆地遊走。
所有尊嚴,就此被徹底碾碎!
噩夢般的一切終於結束,許承風如死魚一樣躺在床上。
喬父將紙條砸在他臉上。
“錢也打給你了,滾,不要再回來。”
許承風顫抖著手打開紙條。
“啊!!”
看清上麵的地址,他痛苦地嘶吼出聲,為親骨肉的遭遇而悲憤!
極度的憤怒之後,許承風反而冷靜下來。
他迅速穿上衣服,什麼都沒帶走,隻摘下手表,放在桌上。
那裏麵有一個隱藏的攝像頭,記錄了這些天發生的一切,足夠讓這些人狗咬狗!
夜色中,許承風帶著滿身傷痕離開。
那座困了他七年的牢籠,那些欺騙,傷害和折磨......一點點消失在車窗外。
恍若隔世。
眼角有淚滑落,他無聲地擦去,堅定看向前方。
看向那條不知生與死,卻通往自由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