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頂級學府的天才教授老公,有極致的共情缺失。
我高燒到神誌不清,蜷在沙發上給他打電話。
他卻冷冷道:“你為什麼總是騷擾我?”
第九十九次被指責婚後騷擾後。
我主動提出了離婚。
沈宥年眼裏滿是錯愕,“你......認真的?”
我點點頭,將簽好的離婚協議遞給他。
他沉默半晌,久久才聲音沙啞地問:“孩子......”
我垂下眸,用最平淡的語氣截住他的話。
“孩子歸你,我不要了。”
連同你,我也不要了。
我淨身出戶,但提了個要求。
希望沈宥年繼續為阿奶聘請最好的康複師。
拿到離婚證那天,外麵下著小雨,天灰蒙蒙的。
沈宥年一如既往地麵無表情。
“你接下來有什麼打算?”
我偏頭看向他,知道他隻是禮貌性地問一下罷了。
沈宥年這人,心裏裝不下任何人,包括他自己。
我扯了扯嘴角,隨口說:“回老家,開個小花店。”
他“嗯”了一聲,沒再說話。
就在這時,蘇星奈從車上下來,拿著外套披在他身上。
“恩夏姐,謝謝你願意還宥年自由。”
她笑得溫柔又得意,目光像針似的紮在我身上。
我瞟了眼沈宥年,發現他眼裏的冷漠多了幾分柔和。
這一刻,我無比確定沈宥年喜歡蘇星奈。
“開店需要啟動資金,我給你。”
他直直地盯著我,語氣毫無波動。
我沒有錢。
沈宥年的巨額財富,與我無關。
我自願的。
為了照顧他,後來又為了照顧孩子,我一畢業就成了一個沒有收入的全職太太。
蘇星奈撅了撅嘴,小幅度地晃了晃沈宥年的胳膊。
“宥年,恩夏姐肯定有自己的打算,你這麼說,不是看不起她嗎?”
“再說了,我們實驗室的設備還沒買齊,資金也很緊張呢。”
她說話時,身體緊緊貼著沈宥年,姿態熟稔又親密。
沈宥年偏頭看著她。
眼神裏是我從未見過的縱容和暖意。
他點點頭,“你說得對。”
蘇星奈得意地朝我挑了挑眉。
話鋒一轉,她帶著一絲假惺惺的關切。
“恩夏姐,你一個人回老家,路途遙遠,又是女孩子,不太安全吧。”
沈宥年聞言,用他一貫的邏輯問:“會出什麼事?”
我的心猛地一緊。
他始終對我都是漠不關心。
沈宥年有共情障礙。
簡單來說,他無法理解他人的喜怒哀樂。
沈奶奶患有老年癡呆,在沈宥年小時候走丟過。
全家人都心急如焚,隻有他毫無反應。
家人罵他冷血,他卻很困惑:“丟了就丟了,急就有用嗎?”
我那時作為他的鄰居,看著他背影。
隻覺得他不是冷血,隻是太孤獨了。
我告訴他:“沈宥年,你不是怪物,你隻是比別人更理性。”
他第一次用一種探究的眼神看我,久久沒有移開。
後來,沈家為了讓他“像個正常人”。
以幫我阿奶聘請最好的康複師進行照顧為條件,要求我嫁給他。
沈宥年沒有反對。
隻是在婚禮前夜,用他那雙深不見底的眼睛看著我。
“別離開我,徐恩夏。”
“這個世界上,隻有你能理解我。”
為了阿奶,也為了心裏那點私心,我答應了。
沈宥年也曾對我好過。
比如見我在沙發上睡著,會給我蓋上被子。
再比如,我痛經,幫我泡一杯紅糖水。
我們還有了孩子。
女兒的到來,讓我體會到了為人母的幸福。
也讓我和他之間,砌起一道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