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沈宥年是頂級學府的天才教授,又高又帥。
很多學生都喜歡他。
所以他們覺得我一個全職太太配不上沈宥年。
【一個黃臉婆,她憑什麼配得上沈教授?!】
【聽說她以前也是我們學校的,現在卻成了黃臉婆,真是浪費。】
【一定是沈教授家裏逼他的,真是可憐沈教授了。】
我聽著那些話,第一次在他麵前崩潰。
他卻隻是皺著眉,奇怪地看著我。
“為什麼要理會陌生人的看法?”
“他們說的,也是事實。”
“有什麼不對嗎?”
我當時是什麼反應?
忘了。
隻記得那晚,我把所有的委屈和眼淚,都咽回了肚子裏。
我不能怨他嗎?
他們說,沈宥年生病了。
作為他的妻子,我應該多多包容。
我就這樣包容了他好多年。
女兒半夜急性喉炎,我嚇得渾身發抖,下意識依靠他。
得來的,隻有一句:“恩夏,別拿這些事煩我。”
我再次崩潰,哭喊著質問他為什麼。
沈宥年淡淡地說:“我很忙。”
那一刻,我心如死灰。
為了照顧女兒,我不眠不休,最終累倒了。
我高燒到神誌不清,蜷在沙發上給他打電話。
他卻冷冷道:“你為什麼總是騷擾我?”
這種事沒有一百次,也有九十九次。
我終於清醒了。
沈宥年對我是沒有心的。
他的心,他的喜怒哀樂都給了蘇星奈。
他說過——
“她的到來,讓我找到了缺失的靈魂。”
“讓我體會到了什麼是人生百味。”
那晚,我摔碎了沈宥年送給我的所有禮物。
我歇斯底裏地質問他:“沈宥年,你知不知道,你這是在出軌!”
“出軌?”
他嗤笑一聲,“恩夏,別用你那套陳腐的道德觀,來衡量我和星奈之間的靈魂共鳴。”
說完,他不再看我一眼。
我欲轉身離開,他卻再次開口。
“恩夏,你和孩子不懂我,唯有蘇星奈明白我。”
“她是我靈魂的一部分,是我存在的意義。”
我瞬間失語,所有歇斯底裏都堵在喉嚨裏,隻剩下無邊無際荒涼。
我以為我夠痛苦了。
可我沒想到,更深的深淵還在下麵。
我含辛茹苦養大的女兒,也開始模仿她的父親。
喜歡蘇星奈,厭惡我。
“蘇阿姨,你好厲害。”
“你當我媽媽吧,我討厭那個壞女人。”
婆婆也作為過來人勸我。
“恩夏,你已經是沈太太了,還有什麼不滿意的?”
“感情這東西是虛的,現實才是實的。”
我忽然笑了。
原來在這個家裏,我的愛,我的付出,我的痛苦,都不過是一場笑話。
思緒回籠,我扯了扯嘴角,“沈宥年,我們就到這裏吧。”
往後,我希望他這個人,從我的人生中徹底抹去。
沈宥年站在那,眼裏充滿疑惑。
“為什麼要離婚?”
他好像才反應過來。
我平靜地陳述:“沒有為什麼。”
說完,我轉身離開。
他卻固執地跟在我身後。
“就因為......我掛了你電話。”
“恩夏,你什麼時候那麼小氣了?”
我停下腳步,回頭瞥了他一眼,冷冷道:“你就當我小氣好了。”
沈宥年沒有料到我是這種反應,僵在了原地。
蘇星奈挽上他的胳膊,聲音帶著一絲責備。
“恩夏姐,你也知道宥年,他性格就這樣。”
“你別想著占有他,他需要自己的私人空間。”
沈宥年眉頭微微舒展,“對。”
我忍不住,低低地笑了起來。
真夠諷刺的!
“沈宥年,你要的空間,我給你。”
“我們,最好再也不見。”
說完,我不再停留,決絕地步入雨中。
沈宥年站在原地,有些不知所措。
蘇星奈沒看到他煞白的臉色,嘴角微微上揚:“宥年,我們走吧?”
他僵硬地扭過頭,看著我,眼神裏是全然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