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 章

傳票送到何清苑手裏的第二天，我的手機被打爆了。

陌生號碼，接通就是辱罵。

說我不要臉，說我恩將仇報，說周桓要是死了我做鬼也不會放過我。

我拉黑一個，又換一個。

周律師說這是騷擾，可以報警。我說不用，讓他們罵。

罵得越凶，證據越多。

第三天，何清苑親自打來電話。

“沉硯，我們談談。”她聲音沙啞，“就我們兩個，不帶律師。”

“談什麼？”我問。

“談......兒子。”

“我知道錯了。我不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