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清宛生下兒子的那天就癱瘓了,醫生說恢複希望渺茫。
從那天開始,她隻要看到別人在麵前走動都會發狂。
第一次,她劃破自己手腕,被送到醫院時幾乎丟了半條命。
第二次,她把自己關進書房,再也沒出來過。
從那以後,她再也沒出現在我和兒子麵前。
我一個人承擔起她的複健費、兒子的奶粉錢,回家卻隻能麵對緊閉的房門。
那天,我去超市打工,卻沒想到在家的兒子學會了走路。
開門的瞬間,我看見的是兒子扭曲的小腿。
偽裝的堅強徹底崩塌,我拽著她帶血的輪椅撕心裂肺。
“你瘋了嗎?把兒子的腿撞斷了連救護車都不叫?”
她低著頭,癱在輪椅上一聲不吭。
就在我絕望認命,抱起兒子走出房門的前一秒,我看見了鏡子的反光。
何清苑緩緩站了起來,拿出那張白月光的遺照。
癱瘓,發狂。
原來都不過是她對老情人的愧疚心作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