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被按在地上的瞬間,地板的涼意混合著周圍人的嘲笑,讓我有些天旋地轉。
上一世也是這樣,我一個人鬥不過這麼多張嘴。
所以我選擇了忍讓,以為退一步能海闊天空,卻沒想到這隻是我悲劇命運的開始。
爸爸留給我的那些珍貴股份,就像被貪婪的惡魔盯上的寶藏,最終被白冷玉和陳千雪聯手搶走,轉手獻給了顧炳春。
那時的我甚至天真地以為,通過犧牲自己的利益,能夠換取家族的一絲安寧,為自己求得一線生機。
然而,現實卻如同一把鋒利的刀,狠狠地插進了我的心臟。
在我被徹底剝奪了一切之後,姐姐露出了她猙獰的真麵目。
她竟然暗中策劃,將我綁上了一架飛往緬北的飛機。
在那一刻,我終於明白,我所做的一切忍讓和犧牲,都隻是徒勞。
她們打定主意要徹底讓我閉嘴。
我被綁著,到最後隻想問清楚一個原因,姐姐冷冷地告訴我:
“你別怪我們心狠,誰讓你知道得太多了,為了顧炳春能夠穩穩地坐上遠景集團繼承人的寶座,你必須得死。”
可是我想不通,明明我才是媽媽的兒子,是姐姐的親弟弟啊。
緬北,那個遙遠而恐怖的地方,卻成了我生命的終點。
在那裏,我遭受了難以想象的折磨和痛苦,每一天都像是生活在地獄之中。
而在我即將失去生命的那一刻,我恰好看到了顧炳春在遠景集團上位的消息。
他站在聚光燈下,笑容滿麵地接受著眾人的祝賀,而我,卻隻能躺在陰暗的角落裏,靜靜地等待死亡的降臨。
在生命的最後一刻,我拚盡全力問緬北的老大,為什麼會這麼對我。
他們卻隻是嘲笑我,說我到死都是個白癡,根本不明白這個世界的殘酷和無情。
“你既然都要死了,也不怕告訴你了,你以為顧炳春真的就是個被資助的大學生嗎?你以為他拿什麼和你搶的?”
“你那個媽早就和她白月光混一起去了,你姐姐,你媽媽,顧炳春,他們才是一家人你明白了嗎?不拋棄你拋棄誰呢?”
那一刻,我的心徹底碎了,所有的希望和夢想都化為了泡影。
老天也行都看不下去了,當我再次睜開眼睛時,我竟然回到了現實之中。
那一刻,我仿佛從噩夢中驚醒,看到了自己曾經的愚蠢和無知。
我徹底拋棄了心中的最後一絲情感,變得冷漠而堅定:
“這是我家的遠景集團,你們幾個外人在這撒什麼野。”
顧炳春剛才一直躲在姐姐身後,這會兒也站了出來:
“你說什麼呢!你怎麼還是執迷不悟,這是我的集團,我是唯一繼承人!”
我冷哼著開口:
“不用說你是什麼東西,就是她白冷玉和陳千雪都沒資格繼承,你們三個在這說分就分了,我爸還在呢!”
股東會的人有幾個有些反應過來了,一想是這麼個事,開始小聲竊竊私語起來:
“也是,反正兩邊都說自己是,那就等白礪鋒回來再定奪。”
“是啊白董事長回來不就真相大白了。”
母親一聽直接推開按著我的保鏢,一把抓住我的頭發,親自把我按在地上:
“等什麼等,這件事情沒有一點疑問,他白思逸就是我們資助過的一個窮瘋子!炳春是遠景集團唯一繼承人!”
我不甘心嘶吼:“那你也說的不算,遠景集團不是你的!”
母親拉著我的頭發把我拎起來又狠狠磕在地上,像被刺激一般:
“那個老家夥現在不在,遠景集團早晚是我的,早晚我說的算,聽懂了嗎?!”
我還在拚命掙紮,這時大門卻被拉開了,一群黑西裝的高大男人快步進來分列兩邊,簇擁一個男人走了進來。
緊接著響起來一道渾厚威嚴的男聲。
“放肆!我看誰敢動我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