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的怒吼在寬敞的會議室裏回蕩,然而,這對於在場的所有股東而言,卻仿佛是一個滑稽的笑話。
他們的臉上露出了輕蔑的笑容,開始肆無忌憚地嘲笑我,那笑聲尖銳而刺耳,如同利刃一般刺痛著我的心。
“好賴是個大學生,怎麼就得臆想症了呢,我看一會他該說自己是總統了。”
“白家也是慘,資助出來一個白眼狼,過來爭家產了。”
姐姐站在一旁,她的嘴角勾起了一抹得意的笑容,與顧炳春一同對我進行無情的嘲諷。
“你看吧,大家都不是傻子,你胡言亂語兩句沒有人會相信你的。”
我把目光落到母親陳千雪身上,企圖從她身上找到一絲遺留的母愛,然而什麼都沒有:
“你還不快走嗎?今天在這裏都是有頭有臉的人,你在這繼續鬧下去沒人保得住你。”
他們的每一句話都像箭矢般射向我,讓我體無完膚。
“來人,保鏢呢,把他拖出去!不要讓瘋子在這裏胡言亂語。”
我試圖反抗,想要為自己爭取一絲尊嚴,但無奈的是,幾個身材魁梧的保安迅速將我按在了地上,讓我動彈不得。
顧炳春見狀,更是肆無忌憚地走過來,對我一陣拳打腳踢:
“我的好心喂了狗,那我也沒有必要繼續對你好了。”
周圍的股東們全在看熱鬧,不僅沒有製止,反而拍手叫好,他們的冷漠與殘忍讓我心中一陣冷漠。
我倒是好奇他們知道我是真正的白家少爺,遠景集團唯一繼承人的時候還能不能笑出來。
盡管有幾個人試圖站出來為我說話,但他們的聲音很快就被淹沒在了嘲笑與謾罵之中,最終也被無情地帶了出去。
我憤怒地瞪視著顧炳春,話卻是在對著姐姐白冷玉:
“好啊,我是瘋子,我沒有權利在這裏說話,那我不知道姐姐你的身份有沒有權利在這裏說話了。”
她剛才的眼神裏充滿了厭惡與輕蔑,仿佛我是一隻任人宰割的羔羊。
這會兒聽見我的話,眼底一片心虛,她和陳千雪交換了個眼神。
我早就知道姐姐白冷玉和顧炳春是母親陳千雪和她白月光的私生子。
要不然也不會有今天這場大戲。她們三個才是一台戲,我是局外被頂替的工具人。
我這話其他人沒聽明白,可是他們三個心裏有了數,母親陳千雪使了個眼色,姐姐有了數,雖然不自然但還是強作鎮定:
“你這個瘋子還在這質疑起來我了,這是好日子給你多了,沒數了。”
我被壓在地板上,強硬地昂著頭冷笑一聲:“這句話我送你。”
突然,她注意到了我脖子上的項鏈,那是我奶奶留給我的遺物,對我來說意義非凡。
她踩著高跟鞋走過來蹲下狠狠地揪了下來,然後毫不留情地丟了出去。
看到這一幕,我剛才強撐的所有力氣消失了一樣,崩潰了。
然而,姐姐似乎還不解氣,她竟然打開了直播,說要讓所有人看看我的狼狽相:
“年度大戲,資助的瘋窮鬼,異想天開說自己是唯一繼承人,太有趣了!”
那一刻我自己的尊嚴被踐踏得一文不值。
我死死盯著被扔遠的項鏈,姐姐白冷玉的鏡頭懟到了我的麵前,放大了我的屈辱和崩潰。
我無助地看向了媽媽,她曾經是我最堅實的依靠,我以為她會站出來阻攔這一切。
然而,她卻隻是冷冷地走了過來,拉走了躲在姐姐身後的顧炳春,冷冷地說:
“你直播看他可以,但不能拍到顧炳春和股東們。傳出去對咱們影響不好。”
聽到這句話,我的心徹底冷了下去。
原來,在這個家裏,我已經成了一個無足輕重的人,一個可以被任意欺淩和踐踏的存在。
她早就不愛我了,或者從頭到尾我在她們心裏都沒算過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