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沒理他,直接開車直奔郊區買下了一棟遠離市區、周圍荒無人煙的獨棟別墅。
這裏位置偏僻,但院子夠大,地下室空間充足,正是改造成安全屋的理想地點。
剛簽完購房合同,翟雨馨的電話就打來了。
“軒軒,銀行通知說你剛剛轉出一千六百萬?”
她的聲音透著困惑,“你買什麼了?”
“我買了個房子。”
電話那頭沉默了幾秒:
“在哪兒?為什麼突然買房?還有,我聽說你今天去農貿市場買了三卡車的食物?”
“雨馨,”我打斷她,“我就是喜歡這個房子,不行嗎?”
說出真相她也不會信,就像上輩子我看到那條短信時的第一反應一樣。
翟雨馨無奈的笑了一下,隨即歎了口氣:
“行,你開心就好,錢夠嗎?不夠我再給你轉點。”
“夠了,”我鼻子有點發酸,“謝謝。”
“跟我客氣什麼,”她的聲音溫柔下來,“晚上回家嗎?媽說想你了。”
“我這幾天可能都回不去,要盯著裝修。”
“裝修?你還要裝修那房子?”
翟雨馨的聲音更困惑了,但她沒多問,“好吧,注意安全,有事隨時給我打電話。”
掛了電話,我立刻聯係了施工隊。
“地庫要加固,能做多堅固就做多堅固。”
“別墅裏所有的玫瑰和草坪全鏟了,種土豆和紅薯。”
“大門換成銀行金庫那種級別的防盜門,所有玻璃換成防彈的,院牆加高到三米五,上麵通電網。”
施工隊長是個四十多歲的中年男人,聽完我的要求,眉頭緊鎖:
“孔先生,冒昧問一句,您這改造是用於正規途徑嗎?”
“當然,”我麵不改色。
“我就是膽子小,缺乏安全感。錢不是問題,但我有一個要求一周內必須完工。”
聽到“錢不是問題”,隊長和其他工人交換了一個眼神,最終點了點頭。
“行,我們今晚就開工。”
施工隊連夜進場,電鑽聲、敲打聲吵得整片郊區不得安寧。
我站在院子裏,指揮工人把那些嬌貴的進口玫瑰連根拔起,取而代之的是一袋袋土豆種子和紅薯苗。
孔昊軒不知道打那聽說了我裝修的事,故意開車來笑話我。
“天哪,這什麼味道?”
他捏著鼻子走近,看到滿院子的泥土和正在搭建的蔬菜大棚,忍不住笑出聲。
“孔梓軒,你果然是鄉下人,入贅豪門了還不忘種地,這一身土味是洗不掉了是吧?”
我正蹲在地上檢查土豆種子的質量,頭都沒抬:“這是我家,誰讓你來的,滾出去。”
“你讓我滾?”
孔昊軒提高音量,“這破地方送我都不要!”
“我告訴你,雨馨姐遲早會看清你的真麵目,一個瘋瘋癲癲的村夫,也配當翟家姑爺?”
我站起身,拍了拍手上的土,突然抬腳。
“啊------”
孔昊軒踩到一塊鬆動的石板,整個人向前撲去,結結實實摔了個狗吃屎。
他今天穿的是白色休閑裝,此刻沾滿了泥巴和草屑,精心打理的發型也亂成一團。
“孔梓軒,你故意的!”
他爬起來,尖叫聲幾乎刺破耳膜。
“你給我等著!我這就告訴姑媽和雨馨姐!讓他們看看你這個瘋子!”
他狼狽地跑回車上,油門踩得震天響,一溜煙消失了。
我麵無表情地轉身,繼續檢查種子。
上輩子,孔昊軒在喪屍爆發後為了搶我的食物,把我推向了喪屍群。
這輩子,這才隻是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