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沈蕎吃痛地捂住肚子。
“疼,好疼......我的肚子好疼。”
管家抱臂,目光鄙夷:
“沈小姐,收起你的把戲吧,這些年像你這樣貪圖富貴、懶著不走的女人,我見多了。”
管家目光鄙夷,準備關上鐵門。
沈蕎顧不上疼痛,死死攥住管家的褲腿,低聲商談:“我的肚子真的很疼,幫我告訴星野,他不會不管我。”
管家的手一頓,眼裏劃過猶豫。
沈蕎仿佛看到希望:
“王管家,我從沒有虧待過你,幫幫我好不好。”
王管家沉默,要不是夏婉芝威脅他站隊,他也不會這麼對待沈蕎。
王管家想到沈蕎持家時,待他極好。
有次,他失手打碎一件古董,是沈蕎替他善後。
如果不是沈蕎,他早就背負巨額債務後被辭退。
眼看王管家神色鬆動,準備扶起沈蕎時,身後的別墅內門被拉開,夏婉芝踏著高跟,款款走來。
她身著米色旗袍,一副溫婉大氣的模樣,隻是眉眼裏冷漠怎麼也藏不住。
她語氣嘲諷:
“王管家,我聽說沈小姐來了?”
王管家的動作僵住,訕訕收回手,顧左言他:“夏小姐,您怎麼出來了,我這就把沈小姐趕走。”
“別啊,來者是客,可不能失了禮數。”
夏婉芝語調輕輕柔柔,眉眼彎彎地靠近沈蕎,佯裝出扶她的樣子,指甲卻狠狠地陷進沈蕎的胳膊裏,疼的沈蕎下意識甩開夏婉芝。
夏婉芝跌後兩步,被管家扶住,下意識地看向別墅落地窗的方向,以確保傅星野把這一幕落入眼底,這才勾起滿意的笑容。
“沈小姐,我就直說了,是星野讓我出來接待你,他說你太煩人了,讓你帶著你肚子裏的雜種滾遠點呢!”
夏婉芝笑眯眯地撥弄指甲,居高臨下地看著趴在地上沈蕎。
沈蕎的臉色慘白。
“不,這不可能。”她肚子裏懷著傅星野的孩子。
傅星野不會眼睜睜地看著她被刁難。
夏婉芝嗤笑:“你要不信,就看看那邊。”
沈蕎順著夏婉芝的手指,正好看到傅星野轉身時落下的背影。
“星野一直都看著呢,包括你被人推倒時,可他無動於衷呀~”
她的這句話像一記重錘,悶的沈蕎喘不過氣。
傅星野看著她被人推倒卻無動於衷,甚至還讓夏婉芝出來羞辱她。
沈蕎忽然覺得可笑。
她支撐著站起,小腹處傳來的陣痛讓她臉色煞白,光滑的額頭滲出細密的汗珠。
沈蕎直視夏婉芝,單薄的身影更顯脆弱。
“你贏了。”
這場賭約,她輸的一塌糊塗,她以為傅星野不接電話是忙,以為他就算不待見她,也會為了孩子給她些許麵子。
都是她一廂情願。
“你放心,我願賭服輸。”
“哦,那正好了,我就不送了,趕緊滾吧!”
夏婉芝心情大好地揮手再見,轉身示意王管家鎖門。
沈蕎看著王管家眼神躲閃地把門鎖死,心跌入穀底。
她晃晃悠悠地往回走,小腹下墜帶來的陣痛簡直像是要殺了她。
沈蕎也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才到家。
漆黑空曠的房間內散發著冷冰冰的氣息,她毫無生氣地躺在沙發上,這才驚覺,自己鬧了一整天,一口飯都沒吃,
肚子就像是在抗議般,疼的越發鑽心。
她顫巍巍地走到廚房,看著空無一物的冰箱。
猛地想起傅星野之前說給她請了兩個保姆,照顧她起居。
但是這麼久了,都沒見保姆的蹤影。
或許,從那時起,傅星野就已經打算拋棄她和孩子了。
沈蕎無力地閉上眼睛,明明一切細節都已表明他不愛她,更不會要她的孩子。
可她偏偏不信邪,把自己撞地頭破血流。
沈蕎倚靠牆壁,摸著自己的肚子,低聲咒罵自己的愚蠢。
眼淚一滴一滴落下,滾燙的觸感從手背蔓延四肢百骸。
四肢乏力湧上的酸痛讓她頭暈眼花,沈蕎摸到褲腿處濕漉漉的,帶著刺鼻的血腥氣。
沈蕎這才發現,自己的褲子後麵染上一片血跡,她本來恍惚的神經繃緊,立刻掏出手機準備打電話。
隻是手指還沒來及撥號,一個熟悉的號碼映入眼簾。
是傅星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