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邊高興的立刻說好的,問需要他們做什麼時。
顧斯年剛想回複自己要將母親也帶去,醫院的電話就打了過來。
“顧先生,我們聯係不上沈小姐,麻煩您過來領一下大體老師的遺體。”
顧斯年掛斷電話後,匆匆趕往醫院。
才剛進醫院,他就看見沈未央扶著陸硯從診室裏走出來。
她滿臉擔憂地替陸硯將衣服整理好:
“還好檢查沒什麼大礙,不然我真要暫停你的工作了!”
顧斯年心底一沉,從前他受傷時,沈未央也是這般焦心地帶著他來醫院。
說著斥責的話,但卻怎麼也遮掩不掉內心裏的擔憂。
可如今這一切,都隻屬於陸硯。
剛想要逃離這個地方,不想再和沈未央有任何牽扯。
陸硯率先瞧見了他。
“顧先生,你怎麼也來醫院了?”
沈未央這才發現麵色蒼白的顧斯年,她心尖頓時一緊。
“斯年,你......”
關心的話還沒說出口,旁邊的陸硯就捂著嘴咳了兩聲。
“都是我的錯,要不是我身體不舒服,沈總現在就能好好陪著顧先生了。”
聽著陸硯的咳嗽聲,沈未央要走近的步伐一頓,慌忙輕撫著陸硯的背。
“阿硯,你沒有錯。”
“他身體好的很,怎麼可能有什麼事,說不定又是騙我的手段。”
顧斯年垂眸苦笑。
沈未央總是這樣。
在她心裏,他永遠都是無堅不摧的。
早就破碎的心在這一刻再次被拉拽著撕扯顧斯年。
他手緊攥成拳一步步和沈未央擦身而過。
從這一刻,他將她徹底埋在心底。
而三天後,他與沈未央,再不相見。
太平間內。
顧斯年小心翼翼地將白布蓋在已經被解剖得麵目全非的沈母身上。
他顫抖著手剛準備在領取人上簽下字,太平間的大門就被打開。
沈未央看著顧斯年麵前的屍體,心尖一顫。
“這是......”
她腳底頓時像是灌了鉛一般,挪不動一步。
顧斯年抬眸淡淡地掃了她一眼,隨即將筆放在桌上。
“既然你來了,那這個字還是你來簽吧。”
還沒等沈未央反應過來,陸硯就一把奪過那認領文件撕了個粉碎。
“顧先生,你怎麼就這般不要臉?居然用這種手段騙沈總簽財產轉移文件!”
陸硯的話將沈未央從木訥中拉回了神,她滿臉不可置信地望著顧斯年。
“財產轉移?”
“顧斯年,你為了錢就這麼喪心病狂嗎!”
顧斯年心累到已經不想再分辨半句,反正不論說什麼,沈未央都不會相信他。
他上前兩步,剛想將沈母身上的白布掀開,讓她知道死去的誰。
“隨便你怎麼想,隻是..”
他話還沒說完,陸硯就踉蹌著踹在屍體上,白布隨即落下。
被解剖得麵目全非的遺體就這麼暴露在沈未央眼前。
陸硯滿是愧意地驚呼了一聲:
“顧先生,我不是故意的。”
我沒理他,隻是看向沈未央。
沈未央有些呆愣的看著地上屍體,心中湧起一股不安。
剛想要上前查看。
陸硯便一臉失望的看著顧斯年。
“顧先生,我知道你不喜歡我呆在沈總身邊,可你這也太過分了,為了騙沈總,竟然不惜還買具假屍體來詛咒自己媽媽嗎?”
“你說什麼?”
沈未央皺眉聞到,畢竟這屍體這麼真,血腥味彌漫在周圍,讓她的心發慌。
陸硯看著沈未央歎氣一聲:“沈總,這不過是一具仿真矽膠做成的假人罷了,也很真是辛苦顧先生。”
“為了從您手中騙到錢,不惜下這麼大的血本,甚至詛咒自己的媽媽。”
說著,他竟然想要上手取出一塊皮膚。
“您看,這就是證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