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因為我忘記幫未婚妻的海歸大學同學檢查安全扣。
她一把將我推下蹦極台。
“你自己想辦法上來。”
她說罷便帶著陸晨離開。
留我懸在百米高空。
半個月後,峽穀發現男屍的新聞沸沸揚揚。
她才想起我。
“他還沒玩夠這種把戲?”
“打算一輩子掛在懸崖下麵?”
沈心怡端起咖啡,一臉不耐。
助理顫聲提醒:
“沈總,霍先生確認已經遇難了。”
“怎麼可能。”沈心怡嗤笑。
“我隻是想讓他漲漲教訓,他不是係著繩索嗎?”
“而且我還安排了救援隊去救他起來。”
助理喉嚨滾動,艱難補充:
“陸助理打電話說是您的命令,撤走了救援隊。”
“還有...霍先生的屍檢報告顯示。”
“他才是當年捐骨髓給您的人,不是陸助理。”
...
沈心怡目光如刀,抄起文件摔在助理臉上。
“你敢和他一起騙我?”
“霍錚給了你多少錢?你連這種謊都敢編?”
助理冷汗直冒。
“沈總我怎麼敢...我反複查證確認過了。”
沈心怡起身抬頭望著天花板。
“想不到霍錚為了糾纏我,這種手段都能使出來!”
“陸晨捐骨髓受了多少罪,我才多加照顧!”
“他的氣量為什麼這麼小!”
她越說越激動,額角青筋隱隱跳動。
助理唯唯諾諾地低下頭。
我以靈魂態飄在半空,不禁苦笑。
到了現在,即使鐵證如山。
她依然認定陸晨才是捐骨髓的人。
助理最終還是鼓起勇氣。
“沈總,霍先生的屍檢顯示...他也捐過骨髓。”
“是嗎?”沈心怡扯了扯嘴角冷笑。
“連這種細節都偽造得如此齊全,還真像他的風格。”
“既然他這麼想演,那就讓這場戲更逼真些。”
“對外統一口徑——霍錚因與我感情不和,已去海外散心。”
“讓他,徹底從我的世界裏消失。”
助理點點頭,從辦公室走了出去。
沈心怡長久地站在原地,手指不斷敲擊桌麵。
隨後煩躁地將桌麵上的物品全部揮到地上。
“捐骨髓...霍錚,你有這麼大的決心嗎?”
她掏出手機,搜索新聞播報。
“本市長空峽穀事故調查結束。”
“一位男性遇難者將生的機會,讓給了另一位年長的男人。”
“自己卻永眠在了穀底,讓我們向這位勇敢的男士致敬。”
沈心怡怔了怔,關上手機。
她低聲說:“大概是他的兄弟吧。”
我在空中苦笑,我根本不認識那個男人。
他攀登時失足掉落。
和我說自己馬上要結婚,愛人還在家等他...
我讓救援人員,先把他拉了上去。
可他剛上去,在崖壁摩擦過久的鋼纜應聲斷裂。
我筆直墜入穀底,絕望和撕心裂肺的疼痛讓我失去了意識。
沈心怡頓了頓,眉頭緊鎖。
“長空峽穀...”
那正是她留下我的地方。
她搖了搖頭。
“湊巧罷了,霍錚這麼計較的人怎麼可能讓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