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就在這時,窗外傳來救護車的警笛聲。
一輛救護車停在樓下。
擔架被推了下來,上麵躺著一個渾身是血的工人。
“鋼筋貫穿胸部,距離心臟隻有三毫米!”
急診科主任衝進來彙報。
“張院,這手術難度太大,我們......”
張院長看向我。“林醫生,這就是你的投名狀。”
我二話不說,脫下外套,抓起白大褂披上。
“準備手術室。”
“還有,通知媒體。”
張院長一愣:“媒體?”
“對。”
我係上扣子,回頭一笑。
“告訴他們,林氏醫院拒收的病人,我林念在仁愛救活了。”
那個工人,我認得。
上一世,他被送到林氏。
林婉兒嫌他身上臟,衝撞了她的“鳳氣”。
讓人把他扔在大門口,還要潑一盆符水驅邪。
工人失血過多,死在了林家大門口。
這一次,我要讓他活。
手術室燈亮起。
我站在主刀位置。
沒有紅紗帳,沒有青花瓷。
隻有冰冷精密的儀器,和無影燈下鮮活的生命。
“止血鉗。”
“手術刀。”我的手穩如磐石。
鋼筋一點點被抽離。
心臟跳動有力。
三個小時後,手術結束。
我走出手術室,摘下口罩。
走廊裏全是記者。
閃光燈哢嚓哢嚓響個不停。
“林醫生,聽說這位病人之前被林氏醫院拒收了?”
“林醫生,您為什麼突然跳槽到仁愛?”
我對著鏡頭,露出一個職業的微笑。
“因為我是醫生,不是演員。”
“在仁愛,我看的是病,救的是命。”
“至於某些醫院......”
我頓了頓,意有所指。
“他們忙著宮鬥,沒空救人。”
與此同時,馬路對麵的林氏醫院亂成了一鍋粥。
林婉兒的“義子”出事了。
金簪劃不開皮膚,她讓人硬生生鋸開。
結果金簪不純,上麵有鐵鏽。
加上沒有消毒。
病人術後高燒不退,傷口化膿,整個人抽搐不止。
林婉兒卻說這是“邪祟入體”。
正讓人在ICU裏跳大神。
家屬終於忍不住了,報了警。
警察衝進ICU的時候,林婉兒正拿著桃木劍,往病人嘴裏灌香灰水。
這一幕被趕去的記者拍了個正著。
熱搜爆了。
#林氏千金ICU跳大神#
#仁愛林念教科書式手術#
兩個詞條緊緊挨著。
一個天堂,一個地獄。
林國棟給我打電話。
咆哮聲震耳欲聾。“林念!你這個吃裏扒外的東西!”
“你故意的是不是?你早就知道金簪有問題?”
“你立馬給我滾回來頂罪!告訴媒體是你建議用金簪的!”
我把手機拿遠了一點。“爸,哦不,林院長。”
“我現在是仁愛外科主任。”
“想讓我頂罪?可以啊。”
“讓林婉兒三跪九叩,從林氏爬到仁愛來求我。”
說完,我掛斷電話。
看著窗外林氏醫院亂作一團的景象。
林婉兒,你的“太後夢”,該醒醒了。
但這僅僅是個開始。
那個首富的心臟手術,才是真正的重頭戲。
你們欠我的,我會一刀一刀討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