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剛出行政樓,手機就炸了。
顧言的電話一個接一個。我直接拉黑。
剛走到醫院大門口,顧言追了出來。
他一把拽住我的手腕。“林念!你發什麼瘋?”
“金簪呢?手術馬上就要開始了,婉兒還在等著!”
“你這個時候鬧脾氣,是不是想害死病人?”
他滿臉正義,仿佛我是個十惡不赦的罪人。
我甩開他的手。“顧醫生,請注意你的言辭。”
“我已經辭職了,不是你們林家的奴才。”
顧言愣了一下,隨即嗤笑一聲。“辭職?你嚇唬誰呢?”
“離開了林家,你以為哪家醫院敢要你?”
“別忘了,你是林家收養的孤兒,沒有爸媽,你連飯都吃不起!”
“趕緊回去給婉兒磕頭認錯,把金簪送進去,我就當這事沒發生過。”
他一副施舍的嘴臉。
上一世,我就是被這份“恩情”綁架了一輩子。
覺得虧欠林家,覺得占了林婉兒的位置。
所以任打任罵,拚命彌補。
結果呢?
我看著顧言,抬手就是一巴掌。
“啪!”清脆,響亮。
大廳裏的人都看了過來。
顧言捂著臉,不可置信地看著我。
“你敢打我?”
“打你怎麼了?”
我甩了甩手。
“這一巴掌,是替病人打的。”
“身為醫生,陪著精神病演戲,置患者生命於不顧。”
“顧言,你不配穿這身白大褂。”
顧言氣得渾身發抖,指著我的鼻子。
“好!好!林念,你有種別回來!”
“婉兒是天命鳳女,她的方法才是救世良方!”
“你這種隻懂西醫的庸才,根本不懂什麼是尊貴!”
“滾!”我吐出一個字。
顧言臉色鐵青。
“林念,你狠。”
“你會後悔的,等婉兒名揚天下的時候,你跪著求我也沒用!”
我冷笑一聲。“名揚天下?是遺臭萬年吧。”
我頭也不回地走出了林氏醫院的大門。
出了林氏醫院,我直接過了馬路。
對麵是仁愛醫院。
林家的死對頭。
林國棟一直看不起仁愛,說他們是“蠻夷之地”,不懂“中醫精髓”。
其實是因為仁愛的技術一直壓林氏一頭。
我徑直走進院長辦公室。
仁愛的張院長正在看報紙。
看到我,他愣了一下。
“林醫生?你怎麼來了?是林院長有什麼指示?”
我把簡曆放在桌上。“張院長,我來應聘。”
“我要做林氏做不了的手術,救林氏救不了的人。”
張院長推了推眼鏡,拿起簡曆。
“林念,哈佛醫學院博士,林氏外科一把手......”
“你可是林國棟的養女,林氏的頂梁柱,怎麼會......”
“道不同,不相為謀。”我打斷他。
“我要的年薪是林氏的三倍,但我能給你帶來的,是林氏的倒閉。”
張院長笑了。“成交。”
“不過,林醫生,口說無憑,你需要投名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