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僵在原地,難以置信地望著她們。
以為自己在做一場荒誕的噩夢。
可心臟被撕扯的劇痛真實得無法忽略。
我衝上去扯開兩人,扯落了滿架玫瑰,用盡全力扇在秦瑜臉上。
秦瑜沒躲。
但當我轉向薑白時,她猛地攥住我的手腕將我甩開。
“薑野,別鬧。”
我踉蹌著摔在鵝卵石小徑上,掌心被碎石劃出血痕。
我吃痛得悶哼一聲。
秦瑜的眼底閃過一絲慌亂,但很快又恢複鎮定。
她卻隻是護住薑白,聲音冰冷:
“小白是你弟弟,你憑什麼動手?”
“薑野,你看看自己現在的樣子,和個瘋子有什麼區別?”
薑白靠在她懷裏抽泣:
“對不起哥哥......可我和秦瑜是真心相愛的。如果沒被調換,先遇見她的人本來就是我。”
他唇上還泛著被親吻的曖昧痕跡。
哭得梨花帶雨。
“我可以道歉,但秦瑜我不能還給你。”
秦瑜靠在他的身邊,伸手拍了拍他的後背。
低聲安慰他。
這一幕刺痛著我的心臟。
仿佛我才是那個破壞別人情感的罪人一樣。
秦瑜轉過頭看我,冷冷開口:
“薑野,我喜歡你,但我想要自由。”
“和小白在一起後,我才明白自由的感覺。”
“他心情不好,我隻是出於朋友的情意安慰一下他,你別多想。”
理智的弦在那一刻崩斷。
我抓起手邊的花鏟砸過去,用盡所有惡毒詞彙咒罵她們。
秦瑜伸手輕鬆地把我按在牆角。
眼底滿是冷笑:
“一言不合就發瘋?”
“薑野,你真該去看看心理醫生。”
母親和姐姐薑露趕到時,看著披頭散發的我皺緊眉頭:
“野野,你鬧過了沒有?”
“小白是你弟弟,非要弄得這麼難看嗎?”
她們站在一起,神情是如出一轍的冰冷與厭煩。
而我狼狽不堪地站在眾人的目光中。
衣衫淩亂,沾滿泥汙,目光猩紅得仿佛流血似的。
活脫脫像個瘋子。
那一瞬間,我恍惚意識到,我的生活早已被薑白搞得徹底天翻地覆。
可我不甘心。
我衝到秦氏集團找秦瑜,在她辦公室樓下哭喊嘶吼。
她卻隻是推開窗戶:
“薑野,做人留一線,你再騷擾小白,我就把你送進精神病院。”
千言萬語堵在嘴邊說不出來。
不甘和憤怒仿佛毒藤在心口蔓延。
見秦瑜不動搖。
我終於走投無路,準備和她撕破臉。
我找到記者,控訴秦瑜負心出軌,薑白知三當三。
我在秦氏門口拉橫幅,不顧一切要讓她們身敗名裂,想讓所有人都知道。
這個被我供養出來的大小姐,是個背信棄義的混賬。
可最後我被薑露派來的保鏢拖了回去。
哪怕我砸碎了所有東西,用剪刀抵住手腕威脅自殺,也隻換來姐姐一記耳光:
“薑野,你鬧夠了沒有?”
“你占了小白二十年人生,這些本來就是你欠他的!”
為了讓我反省。
她們把我鎖在別墅閣樓,每天隻從門縫推進一碗冷掉的飯菜。
黑暗與寂靜像砂紙,慢慢磨平所有棱角。
我累了。
所有的恨隨著一聲聲歎氣煙消雲散。
就在我快要哭幹最後一滴血淚時。
鐵門突然打開,陽光灑了進來。
秦瑜站在陽光裏:
“結婚協議擬好了。”
“薑野,我會嫁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