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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雲霧山深處,林木遮天蔽日,空氣中彌漫著一股腐爛樹葉和潮濕泥土混合的味道。

“陸陽,你是個聾子嗎?我跟你說話呢!”

陳雪氣喘籲籲地跟在陸陽身後,腳下的高跟涼鞋早就被泥巴糊滿了,原本精致的裙擺也被荊棘劃破了好幾道口子。她看著前麵那個悶頭趕路的背影,心裏那股火氣蹭蹭往上冒。

從小到大,村裏的男人哪個見了她不是點頭哈腰,恨不得把心掏出來給她看?偏偏這個陸陽,自從不傻了之後,就像變了個人似的,對自己愛答不理。

“我都說了,我不喜歡你這種類型的,你就算欲擒故縱也沒用!”陳雪咬著嘴唇,試圖找回點麵子,“你以為裝高冷就能引起我的注意?幼稚!”

陸陽停下腳步,回頭淡淡地看了她一眼,眼神清澈卻冷漠,仿佛在看一個無理取鬧的小孩。

“陳大小姐,這山裏沒人求你跟著。你要是嫌累,現在就可以回去。”

說完,他轉過身,真龍金瞳悄然運轉。在他的視野裏,原本雜亂無章的灌木叢瞬間變得層次分明。普通的雜草變成了灰白色,而那些蘊含靈氣的草藥則散發著淡淡的微光。

“你......”陳雪氣得直跺腳,剛想罵回去,突然覺得脖子上一陣劇癢,緊接著手臂、小腿也開始癢得鑽心。

山裏的蚊子毒得很,尤其是這種在這個點出沒的花腳蚊子,一口下去就是一個大包。陳雪細皮嫩肉的,哪裏受過這種罪,沒兩下就被叮得滿身是包,忍不住伸手去撓,越撓越癢,越癢越想哭。

“好癢......嗚嗚......陸陽你個混蛋,都怪你帶我來這種鬼地方!”陳雪帶著哭腔喊道。

陸陽皺了皺眉,雖然這女人嘴巴毒,但畢竟是村長的女兒,要是真在山上出了事,自己也有麻煩。

他隨手在路邊的草叢裏扯了幾株葉子呈鋸齒狀的野草,放在掌心裏用力揉搓,直到搓出綠色的汁液。

“別動。”

陸陽走到陳雪麵前,一把抓住她正在亂撓的手腕。

“你幹嘛?你放開我!臭流氓!”陳雪嚇了一跳,拚命掙紮。

“想毀容你就繼續撓。”陸陽冷冷地說了一句,直接把掌心裏那團綠色的草泥糊在了陳雪脖子上的紅腫處。

一股清涼的感覺瞬間滲透進皮膚,原本那種鑽心的癢意竟然奇跡般地消失了。

陳雪愣住了,她瞪大眼睛看著陸陽。這個男人離她很近,近到能聞到他身上那股淡淡的汗味,不難聞,反而透著一股強烈的雄性荷爾蒙氣息。

“這......這是什麼?”陳雪的聲音小了下去,臉頰微微有些發燙。

“止癢草,山裏到處都是。”陸陽鬆開手,轉身繼續往深處走,“跟緊點,不想喂狼就別廢話。”

陳雪看著他的背影,心裏那種因為被無視而產生的憤怒,莫名其妙地消散了一些,取而代之的是一種複雜的情緒。這個傻子,好像真的懂很多東西。

兩人一前一後,又走了大概半個鐘頭。

陸陽背簍裏的草藥已經裝了大半,其中包括給父親治腿急需的幾味輔藥,但那味核心的“續骨草”還沒找到。

就在這時,陸陽的腳步猛地一頓。

在他的金瞳視野中,右前方一處險峻的懸崖峭壁下方,竟然散發著一股濃鬱至極的紫色光芒!那光芒比之前看到的所有草藥都要耀眼,簡直就像是黑夜裏的探照燈。

“那是......”

陸陽心頭狂跳,顧不上身後的陳雪,三步並作兩步衝了過去。

那是一株早已枯死的老鬆樹根部,在一堆亂石和雜草的掩蓋下,露出一截黑乎乎、像是被火燒過的木頭。

普通人看到這玩意兒,隻會把它當成廢柴一腳踢開。但在陸陽眼裏,這東西表麵流轉著一層紫黑色的油光,一股異樣的幽香若有若無地飄散出來。

他小心翼翼地用手裏的柴刀撬開周圍的岩石,將那塊木頭完整地挖了出來。

木頭入手沉甸甸的,質地堅硬如鐵,那股香味聞一口便讓人神清氣爽。

“紫油龍涎沉香!”

陸陽深吸一口氣,腦海中的《太古醫典》瞬間給出了信息。這是沉香中的極品,隻有在特定的地理環境下,古樹遭受雷擊不死,曆經百年風雨侵蝕,吸取天地靈氣才能形成。

在醫典裏,它是煉製高階丹藥的極品藥引。而在世俗界,這東西就是價比黃金的頂級香料和收藏品!

就手裏這一塊,起碼有兩斤重,拿到市麵上去賣,少說也能賣個幾十萬!

“發財了!”陸陽強壓住內心的激動,迅速脫下外衣將這塊“爛木頭”層層包裹好,小心翼翼地放進背簍的最底層。

有了這東西,父親的手術費,還有家裏欠雷虎的那一百多萬高利貸,都有著落了!

“喂!你撿塊破木頭幹什麼?臟死了!”陳雪好不容易追上來,看到陸陽對著一塊黑木頭傻笑,忍不住翻了個白眼,“你該不會是想拿回去燒火吧?”

陸陽心情大好,懶得跟她解釋,隻是嘴角勾起一抹神秘的笑意:“這可是好東西,以後你就知道了。”

此時,太陽已經完全落山,天色迅速暗了下來。山裏的夜來得特別快,四周的樹影變得張牙舞爪,遠處的山穀裏,隱約傳來幾聲淒厲的狼嚎。

“嗷嗚——”

這一聲狼嚎,把陳雪嚇得魂飛魄散。

“啊!”她尖叫一聲,雙腿一軟,直接癱坐在地上,“狼......有狼!陸陽,我怕!我不走了!”

她是真的怕了。從小嬌生慣養的她,哪裏見過這種陣仗。四周黑漆漆的,仿佛隨時會有野獸從草叢裏撲出來把她撕碎。

陸陽抬頭看了看天色,眉頭微皺。這裏離山腳還有一段距離,天黑路滑,要是再磨蹭下去,真遇到狼群就麻煩了。雖然他現在有太古龍軀,不怕野獸,但帶著個拖油瓶總歸是不方便。

“起來,趕緊下山。”陸陽催促道。

“我起不來......腿軟了......”陳雪帶著哭腔,死死抓著地上的雜草,“你背我,不然我就死在這兒!”

陸陽無奈地歎了口氣。這女人真是個麻煩精。

但他也不能真把村長的女兒扔在這兒喂狼。

“上來吧。”陸陽走到她麵前,背過身蹲下。

陳雪如蒙大赦,趕緊手腳並用地爬上陸陽的後背,雙手死死摟住他的脖子,整個人像隻樹袋熊一樣掛在他身上。

陸陽隻覺得背上一沉,緊接著兩團柔軟緊緊貼了上來。陳雪雖然脾氣臭,但身材確實是沒得說,該有的地方都有,而且彈性驚人。

“抓穩了。”

陸陽低喝一聲,雙手托住陳雪的大腿,提氣運勁。兩百多斤的負重(草藥+人),對於擁有太古龍軀的他來說,竟然輕若無物。

他在崎嶇的山路上健步如飛,每一步都踩得穩穩當當,呼吸平穩綿長,連大氣都不喘一口。

趴在陸陽背上的陳雪,此刻心跳得厲害。

她能清晰地感受到身下這個男人強有力的肌肉線條,還有那沉穩有力的心跳聲。這種充滿爆發力的力量感,是她在城裏認識的那些油頭粉麵的富二代完全不具備的。

“這家夥......體力怎麼這麼好?”陳雪心裏暗暗吃驚。背著這麼重的東西,走這種山路還能如履平地,這還是以前那個傻子嗎?

不知不覺間,她心裏的那道防線開始鬆動了。在這個充滿危險的黑夜裏,這個寬闊的後背給了她前所未有的安全感。她把臉貼在陸陽的肩膀上,聞著他身上的味道,竟然覺得有點好聞。

“陸陽......”陳雪鬼使神差地喊了一聲。

“閉嘴,別出聲。”陸陽突然壓低聲音,腳步也放慢了下來。

他們已經快到山腳下了,前麵是一片茂密的野棗林。

陸陽的聽覺遠超常人,就在剛才,他敏銳地捕捉到了前方的灌木叢裏傳來一陣異樣的聲音。

那不是野獸的聲音,而是......

那是男女之間粗重的喘息聲,在寂靜的夜裏顯得格外刺耳。

陳雪也聽到了,她先是一愣,隨即臉瞬間紅到了耳根。雖然她還沒結婚,但沒吃過豬肉也見過豬跑,這聲音意味著什麼,她再清楚不過了。

“有人在......那個?”陳雪羞得想找個地縫鑽進去,小聲說道,“我們快繞路走吧。”

陸陽嘴角卻勾起一抹玩味的冷笑。那男人的聲音,他聽著有點耳熟。

“別急,過去看看是誰這麼有雅興。”

陸陽不顧陳雪的反對,背著她悄無聲息地靠近了那片灌木叢。

撥開茂密的枝葉,借著清冷的月光,眼前的景象讓兩人瞬間石化。

隻見野棗林的空地上,兩具白花花的身體正糾纏在一起。

那個背對著他們的女人,豐乳肥臀,正是村裏出了名的俏寡婦馬翠花。而那個正壓在她身上滿臉通紅的中年男人......

竟然是清水村的村長,陳雪的親爹,陳富貴!

“爸?!”

陳雪腦子裏“嗡”的一聲,下意識地驚呼出聲。

這一聲喊,在這個寂靜的夜裏簡直如同驚雷。

正在興頭上的陳富貴被這一嗓子嚇得渾身一顫。他慌亂地從馬翠花身上滾下來,手忙腳亂地提褲子,一張老臉嚇得煞白。

“誰?!誰在那兒!”

陳富貴驚恐地回頭,借著月光,一眼就看到了站在灌木叢邊的陸陽,還有趴在陸陽背上的女兒陳雪。

這一瞬間,空氣仿佛凝固了。

尷尬,極度的尷尬。

但陳富貴畢竟是當了多年村長的老油條,反應極快。他在極度的羞恥之後,瞬間轉化為了惱羞成怒。

為了掩蓋自己的醜事,必須先發製人!

“好你個陸陽!”

陳富貴一邊係皮帶,一邊指著陸陽破口大罵,唾沫星子橫飛,“大晚上的,你把我閨女帶到這種荒郊野嶺來幹什麼?你是不是想占小雪便宜?我看你個小兔崽子是活膩歪了!”

他這一招倒打一耙用得爐火純青,直接把臟水潑到了陸陽身上,試圖轉移注意力。

馬翠花也反應過來了,趕緊抓起地上的衣服遮住身子,躲在陳富貴身後,尖聲叫道:“就是!我看這傻子就是沒安好心!村長,你可得給小雪做主啊,這要是傳出去,小雪的名聲可就毀了!”

陸陽冷冷地看著這兩個衣衫不整的男女,眼神中滿是戲謔。

“陳村長,你這倒打一耙的本事,比你剛才那兩下子可厲害多了。”陸陽把陳雪從背上放下來,雙手抱胸,一臉嘲諷,“剛才那動靜,全村的狗都要被你們吵醒了,還好意思說我?”

陳雪此時臉紅得像個熟透的番茄,既羞恥又憤怒。她怎麼也沒想到,平時那個威嚴正經的父親,背地裏竟然跟馬寡婦搞在一起!

“爸!你......你太讓我失望了!”陳雪跺著腳,眼淚在眼眶裏打轉。

陳富貴老臉通紅,但既然被撞破了,隻能硬著頭皮裝到底。他衝上來就要推搡陸陽:“少特麼廢話!陸陽,今天這事兒你要是敢說出去半個字,老子讓你在清水村待不下去!還有,你剛才背著我閨女幹什麼?是不是手腳不幹淨了?”

陸陽眼神一寒,伸手一把扣住了陳富貴指指點點的手指,稍微一用力。

“哎喲!疼疼疼!”陳富貴頓時疼得彎下了腰,殺豬般地叫喚起來。

“陳富貴,別拿你那套村長的架子來壓我。”陸陽湊到他耳邊,聲音冰冷如刀,“你想讓我閉嘴可以,但你最好搞清楚現在的狀況。是你求我,不是我求你。要是這事兒傳到你老婆耳朵裏,或者是傳到鎮上紀委那裏......嘿嘿,你這個村長還想不想幹了?”

陳富貴身子一僵,冷汗瞬間流了下來。他看著陸陽那雙充滿壓迫感的眼睛,心裏竟然湧起了一股前所未有的恐懼。

這小子,真的不是以前那個傻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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