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寧千瀾被陷害的麻木了。
無力的盯著這個是非不分的男人:“周經年,你是真的心盲嗎?你覺得現在的我,有傷害她的力氣嗎?”
這幾日,她接連受傷,連續住院。
今天傷口剛縫了針就被罰跪在這,她哪裏還有力氣去害人。
周經年眼底閃過一抹複雜,但最後還是選擇站在了寧語笙那邊:
“我相信語笙,她不會騙人。”
寧語笙靠在男人的懷裏,得意的笑了。
她語氣委屈的不得了:“經年,可是人家被打的好痛啊。”
“那你想怎麼懲罰她?”
寧語笙挑眉:“她跪了這麼久,應該一天都沒吃飯吧,既然這樣,我們就請她吃飯吧。”
“這裏的雜草這麼多,寧小姐就做個好事,都吃了吧。”
說著,她手臂一揮,身後的幾個保鏢直接拔草帶著泥土一起塞進了女人的嘴裏。
寧千瀾吃的直犯惡心,猛的推開保鏢,崩潰的盯著周經年問:
“你就任由她這麼欺負人?”
二十多年的感情,他們同床共枕這麼久,寧千瀾以為隻要她服軟,男人好歹會顧念著一點情分。
但她失策了。
男人眸子很冷:“是你先欺負她的。”
“動手。”
後來,周經年帶著寧語笙離開了。
而寧千瀾則是被迫吃了滿院子草和土。
最後,她臉色都被漲的青紫才被放開,送進了急診室洗了胃。
被送上手術台的時候,寧千瀾的眼淚一滴滴落下。
她後悔了,後悔當年選擇了他。
但很快就能撥亂反正了,明天就是周振宇的生日,一切都要真相大白了。
寧語笙不知道,在院子裏她說的那些話,她全錄了下來。
這次,她要讓他們永世不得翻身。
剛下手術台,周經年便讓保鏢帶她走了。
隻是出門的時候,她實在是餓的頭暈,一不小心撞到了一個年輕的小夥子。
手上的手表都是勞力士的最新款。
寧千瀾的身上太狼狽了,甚至連頭都不好意思抬起來,連忙後退了好幾步道歉:
“抱歉,是我沒看路。”
曾經的寧千瀾驕傲,高貴,從不低頭。
但現在的她卻連頭都不好意思抬起來。
男人語氣溫柔:“沒事阿姨,你看樣子有些虛弱,需要我幫忙嗎?”
寧千瀾身邊的保鏢提醒道:“周總在車上等你。”
寧千瀾搖頭:“謝謝,不用了。”
她像是逃難一樣,快速離開了。
隻是剛上車便被一頓訓斥:
“寧千瀾,你還真會給我惹事,你知道你剛剛撞到是誰嗎?”
“京都科技新貴,短短三年就湧進了政治圈層,出門都是政府大員陪同,這種人你都敢去碰瓷?”
“你自己想死,別帶上我們。”
寧千瀾一愣,原來剛剛那個小夥子竟然這麼厲害。
如果她的兒子也活著,說不定也有這麼優秀。
而另一邊,科技新貴剛進醫院便被告知:“你是來找寧千瀾女士的?她家裏人剛給她辦了出院。”
男人眼底一片暗淡,又遲了。
身邊的助理道:“顧總,您都找母親這麼多年了,不差這麼一時半會,我今晚去查一下周家的位置,咱們今晚登門拜訪便好。”
顧霆騁蹙眉時跟寧千瀾有三分像。
“這麼多年了,我現在回去找她們還會認我這個兒子嗎?”
“周總,您現在可是圈子裏的貴人,有誰不想跟您扯上關係?而且我聽說您外公家最近還想找您合作呢,隻要您願意認親,他們肯定會願意接納你的。”
聞言,男人輕嗯一聲:“那就好,準備一下東西,我們今晚就去拜訪一下。”
......
周家別墅。
明天就是周振宇結婚的日子,所以家裏的傭人都在忙碌著。
所有人都沉浸在喜悅中。
隻有寧千瀾一個人獨自回了房間,開始收拾著東西。
兩人曾經的照片,燒了。
一起做的手工,砸了。
求婚時的戒指,扔了。
周經年曾經寫的記事本,全都是他愛過她的證明。
隻是寧千瀾有些分不清了,不知道這究竟是愛,還是裝的。
晚上十二點,寧千瀾決定再試一次。
她獨自去了書房找到周經年,跟他說了寧語笙控製他的事實。
聞言,周經年嗤笑一聲:“寧千瀾,我看你是瘋了不成,現在連這種離譜的謊話都張口就來?”
“明天兒子的婚禮你就不用來了,免得丟人。”
寧千瀾慘淡一笑,點頭道:“好。”
反正明天的婚禮也辦不成。
當天晚上,在所有人都忙著明天婚禮的時候,寧千瀾拿著身份證靜悄悄的走了。
出門的時候,沈司域發來信息:
【所有的證據都集合在一起了,在明天婚禮最高潮的時候,他們所有的罪行都會公之於眾。】
【金錢,權利,地位,名聲,他們將會統統失去。】
看著沈司域發來的信息,寧千瀾激動的哭了出來。
終於,這一次她終於逆天改命了。
她回眸淡淡看了一眼燈火通明的別墅,嘲弄的笑了笑。
周經年,我給過你機會,是你自己不珍惜。
收回視線後,她轉身準備離開時間,那個矜貴的少年再一次出現在她的麵前。
顧霆騁語氣忍不住發顫,眼尾泛著紅:
“媽,我終於找到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