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寧千瀾被沈司域救了。
因為地震了,雖然震級不大,但寧語笙在逃離的時候被燈砸中了。
受傷住了院。
雖然隻是後背擦破了點皮,但周經年還是對她寸步不舍。
直到晚上,周經年才想起還有寧千瀾這個人。
本以為寧千瀾死了,卻沒想到在醫院。
病房裏,周經年問的第一句話便是:“誰救的你?”
寧千瀾茫然的看著他。
他是覺得自己該死,不應該被救嗎。
她的臉頰還是腫的,說話都有些艱難,蒼白的唇還沒張開便又挨了一巴掌。
寧家二老氣勢洶洶的過來,甩了一巴掌,又一陣謾罵。
“你個喪門星,虧我們之前還覺得你也怪可憐的,不準備為難你,沒想到你竟然還做出偷人這種不要臉的事!”
“如果不是因為你,語笙也不會從花園逃離出去,更不會被砸傷!”
“為什麼你的命這麼大,你為什麼還不死!”
周母看她就如看仇人。
原來這也能怪到她頭上。
倏然,她冷冷的笑了。
轉而,寧千瀾拿出旁邊的水果刀。
周經年和寧家二老一驚。
都以為寧千瀾準備發瘋捅他們。
但出乎所有人的意料,寧千瀾將刀口一轉。
白刀子進紅刀子出,一次次捅向自己。
她笑的蒼白,鮮血將病服和被子全部染紅。
對麵三人臉上震驚不已。
見狀,寧千瀾嗤笑出聲:“你們震驚什麼?你們氣勢洶洶的過來不就是找我要說法的嗎?”
“如今,滿意了?”
“或者把刀子給你們,你們來捅?”
寧千瀾將刀子遞出去,卻沒人敢接。
寧家父母都說寧千瀾這是瘋了。
看著他們離開,寧千瀾哭著笑出了淚。
她知道,他們怕了。
寧家父母畢竟養了她這麼多年,這幾刀就當是還他們的養育之恩了。
醫生過來給寧千瀾包紮完傷口後,她便被保鏢拖到了烈日之下。
保鏢站在她的麵前,像是宣讀聖旨。
“周總說死罪可免,但做錯了事就得受罰,讓您跪在這裏長長記性。”
頭頂刺目的光讓她睜不開眼,往來行人對她指指頂點。
“看到了吧,這就是寧家的那個假千金。”
“嘖,聽說她還偷人呢。”
“寶寶看到了嗎,要以她為反麵教材,以後可千萬不能學。”
甚至還有很人多聞聲來跟她打卡的。
這一天,她出名了。
寧千瀾知道,這都是寧語笙他們的手筆。
因為她足夠被討厭,以後就算是被車撞死了,或者是被砸死了。
打開也隻會輕描淡寫一句:
“活該。”
“惡有惡報。”
畢竟他們不是第一次做這種事了。
跪到了傍晚,寧語笙來了,她一副精神的模樣倒看不出來絲毫受傷的模樣。
她居高臨下,嘴角是譏諷:“寧千瀾,你的命真大,這都死不了。”
“但是我現在改變主意了,不想讓你死了,就把你當個小狗一樣逗也挺好的。”
寧千瀾抬眸,盯著她,“寧語笙,害人是不會有好下場的。”
“你做的事我都知道,是你控製了周經年,是你一次次逼迫他做違背本心之事。”
驀然,寧語笙臉色一沉,隨即又不屑的笑了:
“沒想到你知道的還挺多,但那又怎麼樣。”
“就算你現在把所有的真相都告訴了經年,她也隻會信我,不會信你。”
寧千瀾盯著她,不說話。
寧語笙勾唇一笑:“怎麼,不信?”
“那試試。”
下一秒,寧語笙突然抬起寧千瀾的手扇了她一巴掌,然後摔倒在地,委屈的向走過來的周經年哭訴。
“做錯事的本來就是你,你憑什麼打人!”
驟然間,周經年快步來到了她們這兒,抱起寧語笙,陰鷙的等著寧千瀾:
“誰允許你欺負語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