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四

4.

聽見顧望澤的話，我扯出一絲苦笑。

原來我愛了這麼多年的男人，竟然會為了個精神小妹對我見死不救。

顧望澤蹲下身掐住我的臉，一字一句道：

“你媽媽的死不關小雅的事，是我跟她打賭，選錯了你媽今晚要注射的藥劑，她才死的。”

聽到男人的話，似是有什麼東西在腦子裏炸開。

伴隨著陣陣耳鳴聲，我瘋了一般揮拳砸在顧望澤身上。

他麵無表情的接受所有，隻是淡淡開口：

“你在我這泄了憤，就不許再找小雅的麻煩了。”

我氣笑了，忍不住出聲質問：

“那我媽呢？因為你們的一個賭約，她就白白死了？”

顧望澤冷笑一聲，話說的輕巧。

“你媽她早該死了，是我在花錢給她續命。”

“清清，人要懂得感恩。”

我覺得他簡直不可理喻。

從前跟在我屁股後麵吵著要我帶他一起玩的少年一去不返。

留下來的隻是個被李小雅同化後的惡魔。

我掙紮著後退，眼底全是對他的恐懼。

可顧望澤卻沒給我那樣的機會。

一雙大手將我撈進懷裏，死死禁錮著我疼到發顫的身體。

出聲安慰：

“清清再忍忍，等小雅做完手術，你就能不疼了。”

可手術室不止一個，可以做手術的醫生也數不勝數。

我知道，這是他對我今夜對李小雅所作所為的懲罰。

從前，因著我家破產，外麵數不清的言論控訴我配不上他。

顧望澤就讓那些滿嘴臟語的人再也說不出話，打不出字。

可現在，那些手段，他全用到了我身上。

身下的血越流越多，我的體溫驟降。

下一秒，便失去意識昏死在他懷裏。

再次掙開眼，是躺在熟悉的手術台上。

身側顧望澤冷聲朝主刀醫師開口：

“把她的子宮取了，換給小雅。”

我一臉驚恐的看向顧望澤，使出全身力氣開口：

“不要，我不要！”

顧望澤伸出一隻大手按住我，出聲安慰的話不帶一絲情緒。

“小雅自幼沒了雙親，一直當精神小妹混日子，胎打的多了，子宮早就保不住了。”

“你可憐可憐她，趁著她還躺在手術台上，把子宮換給她，別再讓她吃第二次苦。”

“這個驚喜，她一定會喜歡的。”

看著顧望澤自顧自的說著，眼裏閃過的光愈發濃烈。

我幾乎快要崩潰。

死死的拽著他的衣領，哭到發抖：

“那你就要剝奪我做母親的權力嗎？”

顧望澤連看都沒看我一眼，一味沉浸在準備驚喜的喜悅裏。

“之前拿你肚子裏的孩子當賭約，不過是不想讓小雅傷心而已。”

“以後她有了你的子宮可以生育，你也不用再受打胎的痛苦。”

聽見他這番話，我徹底陷入絕望，在手術台上瘋狂掙紮起來。

可他拿過一旁桌上的鎮定劑，毫不猶豫的紮進我的皮肉。

意識逐漸模糊，感受到身體裏有什麼東西離我而去，巨大的痛苦和恨意將我淹沒。

顧望澤，我跟你不死不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