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無論林宴辭怎麼解釋,傅清歡都不信。
認定這事是他做的。
謝修遠被送進醫院搶救的時候,林宴辭在門口被謝母扇了一巴掌。
“你個人心思怎麼這麼歹毒,搶了別人老婆就算了,現在連我兒子的命都要。”
“你個沒教養的東西,有娘生沒娘養的賤種!”
“他不是喜歡害人嗎,來人把他帶下去,我兒子受過的苦,他都得再受一遍!”
林宴辭被保鏢鉗住胳膊就要帶走,傅清歡不知道什麼時候從後麵走了出來,冷眸瞪了一眼保鏢,“滾。”
見狀,謝母氣的夠嗆,“傅清歡,你這是什麼意思,要維護他?”
“在搶救室裏的,是你的未婚夫,我看你真的是豬油蒙了心,被這個男人迷的找不到北了。”
在所有人都指責他,咒罵他是凶手的時候,傅清歡再一次選擇站在他這邊。
林宴辭的心逐漸暖了幾分,但瞬間就被傅清歡的話打碎了。
“伯母,您想多了,送進牢裏太便宜他了,我會讓他留在修遠身邊贖罪。”
“直到修遠願意原諒他的時候。”
一開始,林宴辭以為這話隻是說說的。
直到謝修遠手術結束後,傅清歡讓他換上了仆人裝,貼身伺候謝修遠。
她說,這是贖罪。
謝修遠一句餓了,林宴辭就得去準備吃的。
因為他喜歡吃西餐,所以林宴辭給的是刀叉。
謝修遠抬手將飯打翻,然後躲進傅清歡的懷中:
“清歡,這裏有刀,他是不是記恨我,想捅死我啊?”
林宴辭想說沒有,但傅清歡甚至連解釋的機會都不給,直接站在了謝修遠那邊讓他滾出了病房。
因為謝修遠穿不慣醫院的病服,林宴辭便去謝家將他的衣服拿了過來。
謝修遠剛打開衣服,又委屈,在傅清歡的麵前告狀。
“清歡,衣服上有鏡片,他是不是嫉妒你喜歡我,所以想劃花我的臉?”
後來,就算林宴辭在房間噴清新劑,謝修遠都會說成林宴辭是要下毒害他。
醫生甚至還給出鑒定,說謝修遠這是心理恐懼太大,不能再看到林宴辭了。
當天晚上,謝修遠躲進傅清歡的懷裏委屈道:
“清歡,我怕他,他會不會報複我?就像當初對斯晚那樣?”
傅斯晚是傅清歡的禁忌。
這次,林宴辭感覺到傅清歡看向他的眼神都不一樣了,好像徹底沒了一點情。
傅清歡抱著謝修遠,語氣史無前例的溫柔:“放心,我不會給他這個機會,等我們結婚了,我會讓他徹底離開。”
林宴辭的心口傳來一陣密密麻麻的痛。
他承認,他的確是沒出息。
之前,他一直一起也許等誤會澄清了,也許他們還有破鏡重圓的可能。
哪怕是回來了,他總是覺得傅清歡並不是真的喜歡謝修遠。
但現在他才真正的明白。
傅清歡不喜歡的是他。
這場愛情的博弈,他輸了,出局了。
為了讓謝修遠安心,傅清歡當晚就趕走了他。
林宴辭的電子產品都被沒收了,身上身無分文,隻能流浪在街道上。
當漫天大雨將他徹底澆醒的時候,顧晚棠撐著傘出現在他的身邊。
顧晚棠一身白色連衣裙,傘往林宴辭身上傾斜,雨水全部沾濕了她的衣服。
“抱歉,我來晚了。”
看到顧晚棠,林宴辭的神誌已經不清楚了,但他知道,他終於能安心睡一覺了。
林宴辭終於撐不住暈了過去。
翌日醒來的時候,顧晚棠已經將當年真正的凶手帶到他的麵前。
林宴辭赤紅著眼將他帶到了傅斯晚的墳前,指著碑前的照片質問:
“你當年強奸過這個女孩嗎?”
男人顫顫巍巍的抬眸瞧了一眼,心虛的點了點頭,“是她。”
話音剛落,林宴辭的眼淚大滴大滴的落下。
他爸爸蒙受了這麼多年的冤屈就要洗幹淨了。
林宴辭拽著男人的手臂,要帶他去警局自首說明一切。
但剛起身就碰到了過來祭拜的傅清歡和謝修遠。
男人眸子微眯,指著謝修遠道:
“是他,當年就是這個男人給我錢,讓我去強奸那個女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