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次日,祁嘉樹帶著機票就要離開。
傭人卻擋住他的去路:“抱歉祁先生,先生因為你的話氣急攻心住院了,太太吩咐,先生出院前,你哪兒都不能去。”
祁嘉樹隻好主動來到醫院,並親手煲了湯帶來。
病房門口,他又被保鏢攔下。
“抱歉祁先生,太太不允許進入影響先生情緒。”
透過病房門的玻璃,他看見陸彥辭麵色蒼白地躺著。
林疏月顯然一夜未曾合過眼,眼底滿是擔憂。
聽見門口的動靜,她擰眉走出來。
在看到祁嘉樹的那一刻,她麵色陰沉下來:“你來做什麼?”
祁嘉樹舉起保溫壺:“道歉。”
“夠了,我不會再給你任何傷害彥辭的機會——”
她話還沒有說完,病房內傳出陸彥辭虛弱的聲音:“讓他進來吧。”
林疏月眼神微動,隻好側身。
祁嘉樹走進病房,努力讓自己的語氣溫和下來:“抱歉,那天我不該說那樣子的話,是我不該出現打攪了你們的生活。”
他一邊說著,一邊打開保溫壺,卻被林疏月嗬斥:“你又想耍什麼花樣?”
陸彥辭柔聲製止:“我相信祁總不會害我的,正好我也有些餓了。”
“老婆,你可以出去會兒嗎?我想單獨和祁總說會兒話。”
林疏月無奈隻能轉身離開。
陸彥辭臉上則浮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
“如果我現在突然假裝腹痛,阿月會不會覺得是你在湯裏下了藥?”
“五年前,是我讓狗仔拍下那組照片發給你的,我賭你會負氣離開,我賭對了。”
“你就不想知道,那一晚,我們到底發生了什麼?”
“不重要了。”祁嘉樹收回勺子,麵色平靜地抬頭,“我會離開的,祝你和林疏月白頭偕老。”
“晚了。”陸彥辭臉上的笑容褪去,“你說你不該打攪我們的生活,可你還是打攪了。你消失了五年,我那麼努力地讓自己在她心中越來越重要。可你一出現,她就要帶你回家,憑什麼?我才是她的丈夫,是這個家的男主人!”
“她說過,隻是看在我們兩家的情誼上......”
“不管什麼都不可以!”陸彥辭情緒激動起來,“我不允許你靠近她,不允許你打著八年感情的名義搶走她!”
他一把將床頭櫃上的水杯掃翻,熱水潑在祁嘉樹的胳膊上,迅速燙紅了大片皮膚。
灼燒的痛意讓祁嘉樹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氣。
林疏月聽見聲響推門而入,掃過祁嘉樹手臂上的傷口時,眼底不自覺劃過一抹心疼。
陸彥辭歉然開口:“是我沒有早點提醒祁總水杯很燙......”
林疏月立馬出聲安慰:“不怪你,有沒有燙到你?”
她連一個眼神都沒有給祁嘉樹,隻是冷冰冰地驅趕他:“出去。不用試圖裝可憐,你的疼痛,我根本不在乎。”
祁嘉樹扶著手臂緩緩轉身,原來她愛一個人,可以愛到這樣拙劣的謊言都能夠相信。
這一刻他所有的期待和不舍都消失殆盡。
剛踏出房門,祁嘉樹沒注意到口袋裏的機票飄落在地。
保鏢見狀幫忙拾起:“祁先生,你的機票。”
林疏月聞言猛地回頭:“什麼機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