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二胎產後第十天,我攥著丈夫沒退出的微信。
上麵是他跟我“朋友”的露骨對話,一個單位的二孩媽。
他指天發誓說隻是鬧著玩,刪光了聊天記錄。
我卻在行車記錄儀裏,扒出了龍光玖悅台的地址。
七個月後,他說值班,電話不接。
我看著我車的實時定位,一路開過去。
車剛停穩,他視頻就回過來了。
他說在辦公室補覺,背景是白牆。
我翻出車載記錄,地址又是龍光玖悅台,記錄儀已經被清空了。
他終於承認了,卻說“沒上床就不算出軌”,錯在“沒早點結束讓你發現”。
我摸著冰涼的手機,突然想把那個女人的丈夫,從黑名單裏拉出來。
......
我按下撥號鍵,心臟咚咚地跳。產後盜汗濕了後背,傷口和心一起疼。
電話響了三聲,接了。
“喂?”一個低沉陌生的男聲,聽著有點被打擾的疑惑。
是周成。
我深吸一口氣,盡量讓聲音聽著平穩。
“周先生,我是溫言,傅謹言的妻子。”
那邊沉默了。
他大概在想我是誰,一個隻在單位活動上見過一麵的女人。
“有事嗎?”他的聲音客氣又疏遠。
我沒繞彎子,直接說,你妻子林薇薇,現在跟我丈夫傅謹言在一起。
地址是龍光玖悅台,B棟,1302。
不信的話,你可以查你妻子的車,或者我丈夫的車,車牌號是A·DX6653,實時定位就在那裏。
電話那頭,死一樣的安靜。
我能想象到他聽到這消息時的表情。
震驚,憤怒,還有屈辱。
傅謹言那些輕飄飄的話又在我耳邊響。
“溫言,至於嗎?就是聊幾句騷,男人嘛,逢場作戲。你剛生完孩子,別亂想。”
“沒上床就不算出軌,這是底線,我守住了。你還有什麼不滿意的?”
“我唯一的錯,就是沒早點把這事了結,讓你發現了,搞得大家都不開心。”
不開心?我看著懷裏嗷嗷待哺的二寶,想到隔壁房間睡著的大寶,胃裏一陣惡心。
“溫言?”周成的聲音又響了,帶著壓抑的顫抖,
“真的?”
“我沒必要拿這種事開玩笑。”
我平靜地回答,
“七個月前,我就發現過他們的聊天記錄。傅謹言刪了,發誓說結束了。今天,他又‘值班’了。”
我頓了頓,遞過去最狠的一刀。
或許,你也可以問問林薇薇,她是不是也經常“加班”?
周成沒掛電話,但我能聽到他粗重的呼吸聲,像一頭被困住的野獸。
過了很久,他才開口,聲音啞得厲害。你......為什麼要告訴我?
這是個好問題。
按理說,我該去龍光玖悅台,像個潑婦一樣砸門,把那對狗男女揪出來,打林薇薇一頓,再跟傅謹言鬧個天翻地覆。
可我不想。
我不想把自己變成瘋女人,更不想跟另一個女人為一個爛男人打架。
太難看了。
我不跟女人鬥。
要找就找該負責的人。
“因為,我不想一個人看猴戲。”
我一字一句地說,
“周先生,我們才是同一個戰壕的盟友。”
“盟友......”他念著這個詞,聲音裏滿是自嘲。
我沒催他。
我知道,他需要時間消化。
我發了張截圖過去。
是我丈夫車子的實時定位。
紅點就在“龍光玖悅台”那幾個字上,特別顯眼。
“這是我丈夫車機APP的截圖。我相信,你也有辦法弄到你妻子的行車軌跡。”
又是一陣沉默。
我以為他會掛電話,或者直接衝過去。
結果他聲音又響了,這次冷靜得嚇人。
“溫言,你需要什麼?”
我靠在冰冷的牆上,看著窗外黑漆漆的夜,輕輕吐出兩個字。
“證據。”
電話那頭,他好像笑了下,笑聲裏一點溫度都沒有。
“好。”
他說,
“我給你證據。那之後呢?你想要他們怎樣?”
我沒馬上回答。
我低頭看著手機屏幕,上麵是我剛從黑名單裏拉出來的名字。
我摸著那個名字,然後聽見自己用一種陌生的、冷酷的聲音說,“我啊,讓他們嘗一嘗來自地獄的哀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