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斥資三千萬給全公司員工的孩子建最好的雙語幼兒園,隻為獎勵員工,一起進步。
卻被一個剛入職的丁克女大學生舉報,說我歧視單身、製造婚育焦慮。
她在網上哭訴,這是“道德綁架”,全網罵我把女性當生育機器。
我當即宣布,幼兒園改為對外開放的貴族幼兒園,收費每年三十八萬,本公司員工子女可憑三年績效前10%的成績單,申請七折優惠。
通知一出,那些等著孩子入學的員工媽媽們,當場就把那個丁克女生的工位給砸了!
我決定斥資三千萬,為公司所有員工的孩子,建一所頂級的非營利性雙語幼兒園時,整個公司都沸騰了。
這是我醞釀已久的項目。
我司秦科集團,女性員工占比超過百分之六十,其中很多都是正為孩子上學問題頭疼的年輕媽媽。
我親眼見過她們為了一個好的學位,為了接送孩子,為了輔導作業,搞得焦頭爛額,心力交瘁。
一個優秀的員工,不該被這些家庭瑣事拖垮,消磨掉所有的才華和精力。
在項目啟動會上,我向全體員工展示了幼兒園的效果圖,從德國進口的環保建材,到特聘的常春藤畢業的外教團隊,再到每天從有機農場新鮮空運的食材。
“我們要做,就做全市最好的。”
我的聲音通過麥克風,清晰地傳到每個人耳中。
“所有秦科集團的在職員工,無論職位高低,你們的孩子都可以免費入園,享受從托班到大班的一切頂級教育資源。”
話音剛落,會議室裏爆發出了經久不息的掌聲和歡呼聲。
幾個年輕的寶媽,當場就激動地紅了眼圈,捂著嘴喜極而泣。
我的首席技術官,也是我一手帶出來的單親媽媽王潔,更是激動得語無倫次:“秦總......謝謝您!真的......我為了我女兒的學位,頭發都快愁白了......”
看著她們臉上真摯的感激,我心裏無比踏實。
一個企業的溫度,不體現在牆上貼的口號上,而體現在為員工解決實際困難的行動裏。
然而,就在這片感恩戴德的氣氛中,一個尖銳的聲音突兀地響了起來。
“秦總,我反對。”
眾人循聲望去,說話的是一個剛入職不久的實習生,叫李萌萌,名校畢業,臉上還帶著未脫的稚氣和一種“眾人皆醉我獨醒”的悲壯感。
她站得筆直,毫不畏懼地迎著上百人的目光。
“您這樣做,難道不是一種變相的子宮綁架嗎?”
會議室瞬間鴉雀無聲。
子宮綁架?
這個詞新鮮又惡毒,像一根淬了毒的刺,狠狠紮進了在場所有女性,尤其是那些母親的心裏。
我皺了皺眉,看著這個不過二十出頭的女孩:“李萌萌,我不明白你的意思,請你解釋一下。”
李萌萌推了推鼻梁上的黑框眼鏡,義正辭嚴地說道:“您投入巨資建立隻針對員工子女的幼兒園,這難道不是在公然鼓勵生育,給所有單身和丁克員工製造職場焦慮嗎?”
“一個公司,把最重磅的福利都向已婚已育的群體傾斜,那我們這些選擇不生育的女性,權利又在哪裏?”
“這分明就是在用福利,綁架我們的子宮,逼迫我們為了享受公司的資源,而去結婚生子!這是對女性自由選擇權的極大不尊重!”
她的一番話,說得慷慨激昂,仿佛自己是為全體獨立女性發聲的聖女貞德。
會議室裏,那些剛剛還喜極而泣的寶媽們,臉色都變得無比難看,像是被人當眾扇了一耳光。
我耐著性子,沉聲解釋:“李萌萌,第一,公司尊重每一個人的生活選擇,無論是婚是育,還是丁克單身,這都是你的個人自由。”
“第二,這項福利,是為了幫助那些有實際需求的員工,解決她們的後顧之憂。就像公司的健身房,是為了滿足有健身需求的員工,而不是逼著所有人都去舉鐵。你沒有健身需求,自然可以不去。”
“你沒有孩子,自然用不上這項福利。但公司同樣為你提供了高額的單身公寓補貼、年度個人旅行基金,這些都是已婚有孩員工沒有的。公司力求的是公平,而不是絕對的平均。”
我的解釋清晰合理,有理有據。
但李萌萌顯然不接受。
她漲紅了臉,聲音拔得更高:“那也不行!您作為成功的女性企業家,應該引導一種獨立、自由的風氣,而不是用這種方式,去加固‘女性就該回歸家庭、就該生孩子’的社會刻板印象!”
我徹底失去了跟她辯論的耐心。
“這是公司的最終決定,不是用來和你討論的。”我敲了敲桌子,語氣冷了下來:“如果你不能理解,可以保留意見。現在,散會。”
會議結束後,老員工們紛紛圍到我助理處,興高采烈地登記孩子的信息,一張張發自內心的笑臉,是對我最大的肯定。
可沒過多久,我辦公室的門被敲響了。
是李萌萌。
她身後還跟著一個人,公司的老員工張偉,出了名的老油條,業績常年墊底,最擅長在公司裏煽風點火,唯恐不亂。
李萌萌將一份打印出來的文件,“啪”的一聲拍在我的桌上。
“秦總,這是我聯合公司一百多名未婚未育員工的聯名信,我們強烈要求您,立刻停止這個充滿歧視性的幼兒園項目!”
我看著那份名單,眼神冷了下來。
我起身去茶水間倒水,剛走到門口,就聽到裏麵傳來李萌萌和張偉壓低了聲音的對話。
“萌萌,你做得太對了!”張偉的聲音裏滿是壓抑不住的興奮,“就得給這種資本家一點顏色看看!她拿我們的錢去給那些孩兒媽獻殷勤,憑什麼?我們這些不生孩子的就活該被剝削嗎?”
李萌萌得意地笑了起來:“偉哥你放心,我已經在網上找好人了。等我把今天拍的視頻發出去,讓全網的姐妹們都來評評理,看她這個女魔頭還怎麼收場!”
快下班時,我無意中瞥了一眼李萌萌的工位。
她把手機用支架固定好,精心找了個完美的角度。
然後,她低下頭,熟練地往眼睛裏擠了兩滴眼藥水。
再抬起頭時,臉上已經掛滿了無法言說的疲憊和委屈。
她對著鏡頭,用一種哽咽的、仿佛受了天大委る屈的腔調,開始了她的表演。
看來,一場精心策劃的風暴,就要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