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一腳油門將車速飆到一百八十邁,直奔機場。
助理小緊跟著打了進來,問我合作方怎麼辦。
“取消!”我衝著藍牙耳機咆哮,“我兒子丟了!”
小張倒吸一口涼氣,立刻換了語氣:“明白!林總,需要我做什麼?”
我盯著前方無盡的黑暗,大腦在極致的憤怒和恐懼中反而變得異常冷靜。
“三件事。”
“第一,給我包一架最快的私人飛機飛格爾木,我要現在就起飛!”
“第二,聯係格爾木當地最強的野外向導和搜救隊,不管花多少錢,讓他們帶上最好的裝備在機場等我!”
“第三,幫我查一下我爸發來的那個定位,那片無人區到底是什麼地方,為什麼被列為極度危險!”
小張沒有一絲猶豫,立刻掛斷了電話去執行。
這就是我的人,我建立的商業帝國,我手中的力量!
爸,你總說我是個被商業社會腐蝕的廢物資本家,那你今天就好好看看,你這個廢物兒子,是如何用你最瞧不起的東西,來對抗你的瘋狂!
抵達機場時,小張已經打來了電話。
“林總,飛機已經就位。但是那個地方有點邪門。”
“當地人叫那裏‘幽靈穀’,是個禁區,傳說進去的人,沒有一個能活著出來的。而且,當地氣象台剛剛發布了紅色暴雪預警,三小時後,‘幽靈穀’附近將有特大暴雪,風力十級,能見度為零。”
三小時!
我從這裏飛到格爾木,最快也要兩個小時!
“林總,還有一件事。”
“我查到,您父親林嘯先生,在二十多年前,是唯一一個從‘幽靈穀’裏活著走出來的人。”
我的大腦“嗡”的一聲,仿佛被重錘擊中。
他是有預謀的!他知道那裏的一切!
他到底想幹什麼?
飛機在格爾木機場降落,刺骨的寒風灌入機艙。
一個裹著厚重羊皮襖,滿臉風霜的藏族漢子早已等在停機坪,他就是小張重金請來的,格爾木最負盛名的向導,人稱“山鬼”的巴桑。
“林老板,”巴桑的臉色凝重如鐵,指著遠處被烏雲籠罩的雪山,“暴雪要來了,現在進山,神仙都救不了。你確定要冒險進去?”
“我兒子一定還活著。”我死死盯著他,一字一句,“帶我進去,價錢你開。”
巴桑搖了搖頭:“這不是錢的事。那地方不幹淨,進去的人,魂兒都會被山神收走。你父親當年能出來,是命大,是他給山神磕了頭,做了交易。”
我的心猛地一沉。
“我隻帶你到穀口。”
“再往裏,你自己走。生死有命。”
半小時後,一輛改裝過的越野車在風雪中艱難地向著昆侖山深處駛去。
越靠近那片區域,風雪越大,車窗外白茫茫一片,什麼都看不清。
車載的GPS信號開始瘋狂閃爍,最後“滋啦”一聲,徹底黑屏。
我瞠目結舌。
“看吧,就是這樣。”巴桑眼神裏透著敬畏,“一靠近幽靈穀,所有東西都會失靈。那地方,不歡迎我們。”
車子最終停在了一道仿佛被巨斧劈開的猙獰裂穀前。
穀內一片死寂,隻有黑沉沉的霧氣在緩緩流動。
巴桑指著穀口,“林老板,你兒子如果還活著,一定還在裏麵。但是我勸你別進去。”
他從懷裏掏出一個用紅繩穿著的狼牙,遞給我。
“這是你父親當年從裏麵帶出來的唯一的東西,也是他留給我,讓我今天交給你的。他說,如果你敢來,就讓你戴上它。”
我看著那枚微微泛黃的狼牙,和我脖子上戴著的這枚,一模一樣!
我八歲那年,從林場裏九死一生地走出來後,林嘯親手給我戴上了那枚狼牙。
他說:“這是頭狼的牙,戴著它,你就是狼崽子,走到哪都有狼性。”
為什麼會有兩枚?
我接過巴桑手裏的狼牙,就在觸碰到的瞬間,我脖子上戴了二十多年的那枚狼牙,突然變得滾燙,仿佛要烙進我的皮肉裏!
這是怎麼回事?這兩枚狼牙之間,到底有什麼聯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