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妻子的笨蛋幹弟弟每一次出錯,她都會動用關係替他擺平一切。
季時安原本不打算理會他們兩人的苟且,卻沒想到許歸舟替同事頂班。
將咪達唑侖換成維庫溴銨注射給了季時安患有胃癌晚期的母親,後者立即停止了呼吸,因缺氧當場腦死亡。
等季時安得知消息時,母親的屍體被掛在千米高空走鋼絲繩。
季時安趕到時,溫知夏正在輕聲安慰許歸舟。
“歸舟,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
“你看,時安的母親都能夠走鋼絲了,又怎麼可能會死呢?”
“我的小笨蛋,不要再難過了......”
季時安大腦嗡嗡作響,渾身的血液仿佛都倒流了,淚水洶湧地衝過去,歇斯底裏地質問溫知夏:
“溫知夏,我母親已經被許歸舟害死了,你為什麼還要折磨她的屍體?她資助你十幾年,將你視如己出,你對得起她,對得起我嗎?!”
許歸舟一臉驚愕地看向季時安,又看向溫知夏,“知夏姐,我竟然殺了人…你怎麼能騙我,我再也不要理你了!”
接著推開女人,滿眼淚花地跑開。
“歸舟!”
溫知夏麵色一變,陰騭地瞥了季時安一眼。
眼底隻剩下冷漠,冰冷的聲音更是直直刺入季時安的心口:
“你不該說出真相讓歸舟傷心。”
“時安,你太任性了。”
“我會替你母親好好管教你。”
說完,她抬手示意。
助理立刻領會,拿起手機打了個電話。
下一秒,鋼絲上母親的屍體再也站不穩,從高空墜落,摔成一灘肉泥。
季時安崩潰地看著這一幕,嘶吼聲破了音,“不,媽——!”
他渾身發軟,因為情緒過於激動,暈死過去。
等季時安醒來時,人在管教所。
溫知夏給他打過一通電話,“歸舟要是看見你,就會想起你母親,從而自責難過。從今天開始,你就在管教所裏好好磨磨性子,等歸舟忘記這件事後,我再將你接回來。”
半年時間,季時安被管教所的人肆意毆打、鞭刑、針紮、電擊......受盡折磨,虛弱的身體終於撐不下去。
躺在床上等死時,季時安看見了最新新聞。
畫麵裏,溫知夏緊緊擁著許歸舟接受記者的采訪,笑得格外幸福。
季時安痛苦地閉上了雙眼。
......
再次睜眼,季時安正坐在高檔餐廳,桌上擺著紅酒、西餐、心形蠟燭,就連地上也鋪滿了白燭。
他恍惚地看著眼前這一幕,直到聽見溫知夏的助理跟他說:“先生,溫董那裏出了點事,可能會晚點過來。要不,我們再等等?”
他重生到三年前的情人節,和溫知夏結婚不過半年。
母親因為年齡大了,身子骨弱,在半個月前將董事長的位子讓給了溫知夏。
但此時母親還沒有查出胃癌。
一切都來得及!
見季時安臉色不好,助理以為他又要發脾氣,趕緊說:“先生,溫董絕對不是故意的,再等半個小時,溫董肯定能到......”
季時安打斷了他的話,“不用等了,她今晚不會來了!”
說完,他將精心準備了整整一個月的禮物丟進垃圾桶裏,轉身離去。
站在大廳門口,季時安深深吸了一口氣,雙眼卻不禁濕潤了起來。
前世發生的一切仍曆曆在目,季時安永遠都無法忘記母親的死,以及在那之後半年的痛苦經曆。
曾經有朋友勸他,說溫知夏冷漠薄涼,將來說不定會負他。
那時季時安嗤之以鼻。
母親在溫知夏初中時就開始資助她。
而溫知夏為報答母親,高中畢業後,每天除了打三份工,還會擠出時間過來給剛上高一的季時安輔導功課。
季時安在外遇到麻煩,溫知夏會第一個趕到。
她性子冷淡,但每一個動作都暖著季時安,也讓他不受控製地愛上了溫知夏。
季時安高中畢業後時,溫知夏也進入母親的公司工作,他再也藏不住自己的心思,瘋狂地追求著她。
無論溫知夏怎麼拒絕,季時安都不放棄。
她說要保持距離,等在公司有了地位再說感情,季時安就當著全公司的麵,宣布他在追求溫知夏;
她說自己工作忙,沒時間陪季時安,季時安就坐在她身邊,一直等她忙完所有工作;
她說隻拿季時安當作弟弟看待,季時安就換上情趣衣服,故意挑逗她,直到她起了反應。
所有人都說,京圈太子爺季時安驕縱任性。
可能讓他如此放低姿態追求的人隻有溫知夏。
溫知夏鬆口那天,季時安以為她被自己的真心打動。
可後來,他才明白——
溫知夏願意嫁給他,不過是為了他的權勢。
季時安回過神,給在老宅休養的母親打去電話,“媽,我要和溫知夏離婚,並且辭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