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整個病房死一般的寂靜。
鬱晚滿臉不可置信,破口大罵:“傅承硯,你聽聽你自己說的是人話嗎?”
“你怎麼能說出小白臉這麼惡毒的話來玷汙慕安的名聲!”
“我玷汙他?”我冷笑一聲:“我哪句說錯了?”
“你們半夜在書房談心,談的是什麼?”
“是談你大半夜不回家,跑去他那兒喝酒?還是談他穿著你的浴袍,在你書房裏晃悠?”
“哦,對了,還有一次,我出差回來,看見你倆在客廳的沙發上抱在一起,他哭著說想你,你抱著他親他的額頭,說你也是。”
“鬱晚,這些難道都是我眼瞎看錯了?林慕安的勾欄做派擔不起小白臉這個名頭嗎?那換一個,叫男婊吧!”
我曾因為鬱晚和林慕安的過度親密和鬱晚大吵大鬧,但總會被嶽母和她搪塞過去,我曾懷疑自己想多了。
現在看來,還是我太能忍了,都tm成綠忍神龜了!
我都快忘記了,我曾是海城首富傅家的獨子,有寵愛我的父母,還有互生情愫的鄰家姐姐江知夏。
可惜一切都在我18歲生日當天破滅,父母因趕回來給我過生日被貨車撞死,江知夏被父母送到國外求學,我也被奪權的叔父逼著轉學。
一夜之間,我從天之驕子變成被霸淩的轉校生,隻剩下父母留給我的五千萬教育基金。
再次被霸淩後,我萌生了下去陪父母的念頭。
刀片即將劃開手腕時,鬱晚出現攔住了我,那一刻,我的心重新活了過來。
半年後,江知夏終於擺脫父母找到我,我卻當著她的麵牽起了鬱晚的手。
江知夏眼裏閃過一絲疼痛,語氣卻很溫柔。
“承硯,是我來晚了,但你幸福一直是我終身的願望,以後你有任何需要,記得打電話給我!”
我放棄了為我克服困難的青梅,為鬱晚打拚事業。
最後卻換來男小三帶白粥挑釁我,真可笑!
“你胡說八道!”鬱晚眼神躲閃,更加氣急敗壞:“我看你是以前和江知夏不清不白,才會看什麼都臟!”
“一個殘廢了的二手貨,誰會要你?給慕安道歉,我鬱家最討厭瘋子!”
病房裏頓時亂成一團,嶽母衝上來就要撕我的嘴.
“你這個毒舌男!我們鬱家真是倒了八輩子血黴!看錯你了!剛才那大度的樣子都是裝的!你就是個嫉妒心強的瘋子!”
林慕安抽噎著,往鬱晚懷裏縮:“姐夫,你怎麼能這麼想我,我隻是心疼姐姐......”
“姐姐每次跟你吵架,心情不好,都來找我,我隻是幫姐姐疏解一下情緒,總比她去外麵找那些不三不四的男人好吧?”
“姐夫,我跟姐姐之間真的隻是純潔的姐弟情,你不要誤會我們......”
好一個純潔的姐弟情!
好一個疏解情緒!
“真是感天動地啊!打著姐弟的幌子,幹著男盜女娼的臟事,還說得這麼清新脫俗,你們倆怎麼不去拿個諾貝爾綠茶和白蓮獎呢?”
謊言被戳破,鬱晚提高聲音掩飾心虛:“傅承硯!你說話太難聽了!”
“動完手術就精神狀態不穩定!既然你這麼有活力罵人,那也用不著別人伺候了!”
“你就在這病房裏好好反省!自生自滅吧!到時候別哭著求我來伺候你!媽,我們走!”
說著,鬱晚走向病床邊,想把正在玩耍的兒子抱起來!
我心臟猛地一縮,掀開被子就要下床:“你幹什麼!把孩子放下!”
“你現在情緒失控,根本帶不了孩子!”鬱晚抱著孩子想走:“孩子我先帶回去給我媽照顧,免得被你這個瘋子傷害了!”
“鬱晚你混蛋!”我衝過去,死死抓住她的胳膊,想把孩子搶回來。
她卻故意將我狠狠推倒在地,我剛動完手術的腿撞在了床腳上!
“啊——!”
我疼得眼前一黑,冷汗唰地就下來了。
但此刻根本顧不上疼,我用盡全身力氣從地上爬起來,將孩子從她懷裏奪了過來!
“鬱晚,離婚!我要和你離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