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一會兒,醫院走廊傳來一陣嘈雜聲。
“逗我家狗的熊孩子家長呢!在哪間病房?!”
一個胖光頭站在護士台前大聲質問。
護士們都支支吾吾的,不敢答話。
我走了過去,憤怒地看著他。
“你知不知道,你家的狗咬了我女兒?”
光頭打量著我,眼裏滿是輕蔑。
“放你媽的屁!我的狗在小區散養幾年了,沒咬過一個人,肯定是你女兒手賤逗它了!被咬也活該!”
我氣得全身顫抖,“我女兒一向怕狗,不可能逗你的狗!”
說完我又彎腰俯視著他。
“還有,誰允許你在小區散養大型犬的?!你他媽不是存心要害人嗎?!”
光頭縮了下脖子,後退半步,指著我的鼻子。
“你少他媽廢話!知道老子是誰嗎?還沒人敢管老子的事!”
“趕緊賠錢!二十萬,一分不能少,我那可是名犬!”
“好,我賠!”我咬咬牙。
接著一巴掌打在他頭上,他一連後退十幾步才一屁股坐在地上。
鮮血從他的口鼻不斷湧出。
光頭看到自己滿臉滿手的血,不可置信地看著我。
“你竟然敢打老子!”
我眯著眼看著自己關節處滿是老繭的手,看來今天不得不違背我和女兒的約定了。
“小心!”一個護士朝我喊了句。
隻見這光頭抱起一根吊瓶架子,朝我的頭上砸來。
我根本沒躲,直接伸手接過了吊瓶架子,手上被吊瓶的釘子刺破我也不管,猛地用力一扯,將架子和光頭一起甩向了後麵的地板。
光頭重重摔在地上,掙紮著要爬起來,我拿著一隻用空的吊瓶走過去。
這時,走廊裏已經擠滿了人,幾個年輕男護士抱住了我。
“不能打了!再打就出人命了!”
我朝天怒吼。
“我要的就是他的命!我女兒被他的狗咬成了終身癱瘓,她才七歲啊......”
光頭爬起來,踉踉蹌蹌地走向電梯。
臨走前,他惡狠狠地說:“終身癱瘓算什麼?死了我也賠得起!你給我等著!”
醫生護士都圍住了我。
“你麻煩大了,那人是昆市的大混混董坤。”
“你搞不過他的,趁他還沒回來,趕緊帶著女兒轉院吧!”
......
看著病床上睡著的女兒,我的心再次痛了起來。
的確,那種人我見多了,他肯定還會再來的。
於是我采納了醫生的建議,給女兒辦理了轉院,又請了個24小時護工。
然後隻身前往派出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