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二天被放下來時,她幾乎隻剩下一口氣,直接被送進了醫院。
她昏昏沉沉地躺在病床上,不知道過了多久,病房門被推開。
江可盈抱著一隻雪白的博美犬,洋洋得意地走了進來。
“周太太,我來看你了。”她撫摸著懷裏的狗,笑容惡毒,“你看我的狗狗可愛嗎?硯深剛送給我的,說讓它陪著我,免得我再被人欺負。”
梁洛歆對狗毛嚴重過敏,此刻隻覺得呼吸開始變得困難,她強忍著不適,冷聲道:“把狗抱走!”
“為什麼呀?它多可愛啊!”江可盈故意將狗抱得更近,幾乎要湊到梁洛歆臉上,“你看,它好像也很喜歡你哦!”
梁洛歆看著江可盈那副有恃無恐的嘴臉,看著那隻不停吠叫的狗,連日來積壓的所有怨恨和怒火,在這一刻衝破了理智!
“還敢來挑釁我,你不怕死是嗎!”
她猛地抓起床頭櫃上的打火機,對準江可盈那一頭精心打理過的長發,按了下去!
火苗瞬間竄起!
“啊——!!!”江可盈發出淒厲的慘叫,手一鬆,狗掉在了地上。
那隻博美犬嚇得汪汪大叫,圍著身上著火的江可盈亂轉,試圖用爪子去撲打火焰,反而將火苗弄得到處都是。
一時間,病房裏雞飛狗跳,尖叫聲、狗吠聲、焦糊味混雜在一起。
很快,周硯深帶著人急匆匆趕來,迅速用滅火器撲滅了江可盈頭上的火,但她的頭發已經被燒掉大半,頭皮也有不同程度的燒傷,看起來狼狽不堪。
“硯深!嗚嗚……”江可盈撲進他懷裏,哭得撕心裂肺,“我好心來看她……她、她居然用火燒我!要不是我的狗狗救了我,我恐怕已經被她燒死了!你一定要好好獎勵我的狗狗,狠狠懲罰這個毒婦!”
周硯深看著江可盈被燒焦的頭發和紅腫的頭皮,又看了一眼病床上臉色蒼白、眼神卻冰冷如霜的梁洛歆,一股暴戾之氣湧上心頭。
他指著梁洛歆,對身後的醫生冷冰冰地下令:“抽她一根肋骨,給可盈的狗,做條項鏈。”
抽肋骨……給狗做項鏈?
梁洛歆難以置信地看向他。
還來不及回神,幾名護士便推著器械車進來了,梁洛歆看著那些冰冷的針管、手術刀、止血鉗、骨鑿、肋骨剪……巨大的恐懼攫住了她。
“周硯池!你敢!你這是犯法!”她嘶啞地喊,聲音因恐懼而變調。
周硯深終於抬眸瞥了她一眼:“犯法?在港城,我周硯深的話,就是規矩。”
他頓了頓,看向醫生,“動手。”
她被按在病床上,手術刀劃開她的皮膚時,尖銳的切割痛讓她慘叫出聲。
她能清晰地感覺到刀刃分離組織的觸感,溫熱的血液瞬間湧出,染紅了病號服和床單。
止血鉗撐開切口,暴露出下方白色的肋骨。
接著,是更恐怖的步驟,骨鑿被放置在選定的那根肋骨上,醫生舉起小巧的手術錘。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