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這通電話後,霍司沉就再也沒音訊了。
我以為,他肯定知道死的那個人是他爸了。
哪知道,一直到天亮,支離破碎的公公才被送回太平間。
我給霍司沉打電話,提示已關機。
我隻得聯係殯儀館,把公公的遺體帶走,為他安排葬禮。
中午,殯儀館的工作人員突然給我打電話,聲音恐慌:
“陳女士,您公公的遺體被您老公帶走了,他說要安排海葬!”
我還沒反應過來,霍司沉的保鏢就出現在我麵前。
“少奶奶,少爺請你參加你父親的葬禮。”
我怎麼也沒想到,霍司沉不僅不知道死的那個人是他親爸,甚至要將親爸海葬。
更沒想到,他所謂的海葬,是以一種極其殘忍的方式!
我被保鏢帶到一個遊艇上,霍司沉和林欣然已經在了。
甲板上,放著一桶血肉。
我看著這桶東西,惡心到幹嘔。
我心裏有種不好的預感。
“霍司沉,這是什麼?爸的遺體呢?”
霍司沉淡定回答:
“陳茵你也太不乖了,竟然用我爸的名頭把你爸的遺體放在殯儀館,不過這件事我原諒你了,誰讓你是我老婆呢。”
“欣然說火葬還不夠環保,她向我建議一種新的海葬形式,我覺得很適合你爸。”
“你爸,就在你看到的桶裏。”
我又惡心又憤怒。
“霍司沉,不管死的人是誰,你怎麼能這麼折磨他的遺體?”
“就算海葬,也是先火化再撒海裏吧?林欣然根本就是在唆使你虐待遺體!”
林欣然一臉無辜地抱住霍司沉的胳膊。
“司沉哥,我隻是想讓陳茵的爸爸在大海裏安息而已,我絕沒有什麼壞心思。”
“如果陳茵實在反對,那還是算了,你們還是去火葬吧。”
霍司沉立即寵溺地回答:
“欣然,我絕對支持你。”
“你答應我今晚做的事,一定不要反悔。”
他說著,命令人開船。
他的視線落在我身上。
“陳茵,我不允許你質疑欣然。”
“事已至此,你就乖乖參加你爸的葬禮吧。”
我不得不再次提醒他:
“霍司沉,桶裏麵裝的人是你親爸,你昨晚難道沒去核實嗎?”
霍司沉勃然大怒:
“有什麼好核實的?我爸在旅遊,我跟你說八百遍了!”
“還敢詛咒我爸,陳茵你真是無法無天了......你們,現在就把那些碎塊扔海裏!”
我眼睜睜看著那些碎塊落進海裏,很快被魚兒吃掉。
我聲音發抖。
“霍司沉,你一定會後悔的。”
我剛說完,一個保鏢拎起一根手指,這根手指上戴了枚獨特的金戒指。
看到這個東西,霍司沉臉色發白。
“等等,他怎麼戴我爸的戒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