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看著這份協議書,我如釋重負。
霍司沉為了林欣然搶走我媽留給我的項鏈後,我向他提了三次離婚。
第一次,他將我壓住,連著睡了三次,要我不許離開他。
第二次,他將我關在地下室,關了三天三夜,把我弄得精神恍惚。
第三次,他任由林欣然為我做骨髓捐獻手術,他說:
“這是對你的懲罰,你要是再提離婚,我就打斷你的腿。”
這次,他終於在離婚協議上簽了字。
三十天後,我們將再無關係。
我在醫院足足等了三個小時,還不見公公的遺體回太平間,直接打電話給霍司沉。
“不是隻拿個小腸嗎?都過這麼久了,爸的遺體呢?”
沒想到接電話的人是林欣然。
“你急什麼急?剛才司沉哥跟我說,我可以把遺體充分利用,所以......我直接把你爸的遺體拿去給那些實習生練手了。”
聽到她的話,我腦袋都要炸了。
練手?是任由那些實習生解剖的意思嗎?
我著急地說:
“林欣然,你怎麼能這樣對霍司沉爸爸的遺體?你就不怕他生氣?”
“快把遺體送回太平間,我要聯係殯儀館將他安葬!”
片刻後,霍司沉的聲音傳來:
“陳茵,一次兩次也就罷了,你這是第幾次詛咒我爸了?不管怎麼說他都是你公公,你怎麼可以這麼對他?”
“你再這樣,我就要對你執行家法了,到時候你疼了可不要怪我。”
我見過霍家的所謂“家法”,霍司沉當初為了跟我這個山溝裏出來的窮人在一起,他在公公麵前下跪,硬生生挨了999鞭。
現在,早已物是人非。
我張了張嘴,正要說什麼。
林欣然嬌嗲的聲音傳來:
“司沉哥,你別管那個老女人了,你快對我執行‘家法’......”
霍司沉的呼吸變粗重了。
下一秒,電話掛斷。
我不用想也知道這對狗男女在幹什麼。
但我心裏毫無波瀾,隻在意公公的遺體被毀壞成什麼樣了。
一個小時後,林欣然發我一個直播鏈接。
【陳茵,你放心吧,那些實習生最尊重大體老師了,你可以來這個直播間監督他們。】
我點進去,卻看到那些實習生嘻嘻哈哈地擺弄著零件,這一幕惡心至極。
我強忍著不適錄屏,把視頻發給霍司沉。
【霍司沉,你就任由林欣然這麼侮辱你爸的遺體?】
霍司沉很快把電話打過來。
“再說一次,我爸正在跟我媽旅遊,他現在好好的,陳茵你腦子進水了,一直說我爸?”
我真誠地建議他:
“要不,你給你爸打個電話,看他是不是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