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5

“好。”

沈青低低地應了一聲，放在身側的手不自覺攥緊，指甲深陷進掌心裏。

顧妗婉看到他這副模樣，眉頭擰得更緊了幾分：“你好好休息，後天我派人送你去蕭家。”

次日，沈青被司機接回別墅。他剛走進大廳，周放便麵帶笑容地迎過來，眼神裏滿是得意：“沈青，你回來了。”

沈青眉峰微蹙，沉默著沒接話。

顧妗婉的目光落在他蒼白的臉頰上，眼底閃過一抹複雜：“你想吃什麼，我讓張姨給你做。”

周放在旁邊故作思考地想了一下：“阿婉，我記得你說沈青的爸爸是南城人，對嗎？”

“嗯。” 顧妗婉溫聲應下，疑惑追問，“怎麼突然問這個？”

周放不好意思地抿了抿唇，拽住她的衣角：“你該記得我外公也是南城人，他以前做的荔枝肉特別好吃，我很懷念那個味道，不知道能不能讓沈青做給我嘗嘗？”

“不能。” 沈青淡漠地吐出兩個字，拖著腿側身想上樓。

周放地失落低頭：“我隻是想著沈青爸爸是南城人，他應該也會做荔枝肉，所以才......”

顧妗婉看向即將上樓的沈青，語氣帶著不容置疑：“沈青，我會讓傭人備好食材，你等下下樓做給周放嘗嘗。”

沈青步伐一頓，一言不發地朝主臥走去。

推開主臥門，他愣住了 —— 所有屬於他的東西都消失了。這時顧妗婉的聲音在門口響起：“沈青，長期家暴折磨讓周放得了抑鬱症，醫生說他需要陽光好的房間，我讓傭人把你的東西搬到客房了。”

沈青的手指微微顫抖，轉身看向門口的女人。她身姿曼妙，目光平靜卻帶著強勢，仿佛這一切安排都理所當然。

他張了張嘴，喉嚨像被哽住，最終隻化作一句低啞的回應：“好，我知道了。”

顧妗婉見狀，眸色稍緩：“聽話，等你從蕭家回來，我們還像從前一樣。”

從前？沈青怔怔地望著她。從前她會因為他一句不喜歡，就重新裝修整個房間；如今他的東西被搬空，她卻隻在事後輕描淡寫地通知。那個溫柔體貼的顧妗婉，原來隻是他沉溺的一場夢。

他垂下眼瞼，掩去眸中翻湧的情緒：“好，我都聽你的。”

顧妗婉鬆了口氣，轉身離開。沈青走進客房，剛收拾好東西，傭人就來通知食材已備好。他攥緊拳頭，輕輕點頭。

走進廚房，沈青一眼看到擺好的食材。還沒動手，周放嘲諷的聲音就在旁邊響起：“沈青，你是不是從沒想過，有一天會為阿婉的心上人洗手作羹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