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尖叫跑開,想要喊人。
可多年未曾說話,讓我想說說不出,隻能無助的四處跑。
想要進入房中躲一下,卻發現房門都緊緊鎖著。
不僅如此,院門竟也關著。
我瞬間明白,有人在搞鬼。
躲在角落,我蜷縮一團將臉埋在膝蓋之中,可那群蜜蜂久久不散。
脖子針紮一般的疼痛,屬實難忍。
此時不遠處的閣樓傳來調笑聲。
偷偷抬頭去打量,卻看到了令我不可置信的一幕。
霍蘭珩就攬著姐姐,站在閣樓。
我渾身顫抖之際,頭上的珠花也隨之掉落。
一群蜜蜂立刻擁了過去,我清清楚楚的看到,那珠花上麵有一小塊蜂巢。
那一刻,我忽略了蜜蜂叮咬的疼痛。
死死咬住下唇,嘗到血腥味,卻發不出半點聲音。
他為何要這麼做?
很快,我就知道了原因。
“可解氣了?”霍蘭珩問。
“哼,不解氣,但又有什麼辦法,偏偏她是好命女,為了你的身體,我可以忍。”
“待我身體恢複,我定迎你進門做平妻。”
他們二人的對話,一字不落的落入我的耳中。
我無力的垂下了手,接受了現實。
他確實不喜歡我。
很快,這件事就傳到了霍蘭珩母親梁氏的耳中。
她親自過來查看了我的傷勢,詢問了幾個人後,就讓人將林侗帶來。
仔細聽,還有霍蘭珩的聲音。
我這才知。
十年前那落石並非意外,是林侗故意設下的陷阱。
之後,在宴會上我的裙子被燒,意外落水,頭發被剪......都是林侗的手筆。
我曾經懷疑過她,畢竟從小到大,也隻有她樂忠於整我,但我沒有證據。
而這些,霍蘭珩都知道,如今正在幫她辯解。
“母親,阿侗性子跳脫,卻從未存惡念,姐妹之間胡鬧是常有的事,您不該隻偏心林珂。”
梁氏猛的拍了一下桌子,“放肆!這就是你和母親說話的態度?”
“從前之事我可以不追究,但現在林珂是你的未來夫人,為了你的身子,她不能出半點差錯!你可懂?”
霍蘭珩撩開衣擺,跪在了不停落淚的林侗麵前。
“我懂,但那蜂巢是我給林珂的,您要罰便罰我吧。”
望著自己最疼愛的兒子,梁氏沉默良久,忽地輕歎,她抬手示意嬤嬤。
“送林侗去家廟修行,若表現好,三年後我可以考慮讓蘭珩納你為妾。”
“三......三年?”
林侗不可置信,身子一虛險些倒在地上。
霍蘭珩剛要開口求情,就被梁氏一個眼神給嚇了回去。
她道,“你別忘了你的身子,走,隨我去看看林珂。”
我整理好複雜的心情,等待著兩人。
可在看到霍蘭珩時,還是被他厭惡的眼神給刺到。
梁氏象征性的關心了我兩句後,就推了推霍蘭珩。
他表情不耐,隨意的比劃了一下。
【好好養傷,我累了,先走了】
不等我回答,他轉身離開。
梁氏無奈,安撫的拍了拍我的手,也跟著離開。
四下無人時,我的情緒決堤。
腦海中一直浮現霍蘭珩曾說過的話。
【從今往後,我就是你的耳朵】
可我的耳朵在遇到林侗時,總會裝作聽不見。
過了兩日,我身上的紅包盡數褪去。
塗藥時,霍蘭珩突然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