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剛到和傅氏助理約好的咖啡店,就在電視上看到她在再次占領頭條。
“傅氏建築事務所擴張成功,擬收購北岸項目地塊,預計估值破八億。”
照片裏,她站在簽約台前,英姿颯爽,一身幹淨利落的職業套裙把她凸顯的更加能幹。
她身邊是紀桉,乖巧站在她身後。
我看得很認真。
甚至能看出,紀桉手指緊緊攥著合同的邊角,生怕鏡頭捕捉不到他們的共進退。
我笑了一聲,不在抬頭去關注。
他們用著我父親當年打下的江山,卻把我從牌桌上踢了出去,還能演得一副深情款款,並肩奮鬥的樣子。
“蔣先生,請簽字。”
我低頭,看著桌麵上的文件。
我手裏那15%的股份影響了內部決策效率,她希望我主動退出,改用分紅製。
我勾著嘴角,看了一眼對麵負責溝通的經理。
“你確定是傅明月讓你送來這份東西的?”
他笑得有些敷衍:“傅總隻是覺得您最近身體不好,不適合繼續管理公司的事情。”
“如果您不簽,董事會很快會通過強製回收方案,到時候就不這麼體麵了。”
“蔣先生,您明白我意思吧?”
我盯著那份文件,然後輕輕一笑:
“我懂了。”
我拿起筆,唰唰簽下了名字。
他愣了一下,估計沒想到我會簽得這麼幹脆。
他把文件收回去時,我突然開口:
“對了,這份合同不是傅明月的主意吧,應該是紀桉的。”
“你可以回去告訴他們,我很快就會回來的。”
他怔住:“蔣先生,可您剛剛......簽了?”
我笑了:“假的。你們以為我真什麼都不懂?”
我從包裏拿出錄音筆:“你剛才說的,都在裏麵,嗬~”
他臉色一變,慌忙奪門而出。
晚上。
我回到酒店,拿出我們六周年時做的最後一件紀念品。
是一張刻著我生日的金屬紀念卡。
那年她說:“隻要你願意,我以後每一年都送你這種牌子,等你滿六十歲,我就把它們串成項鏈送給你。”
“讓你一低頭,就能看到我一生為你留下的痕跡。”
我看著那行被歲月磨平的字,一言不發。
第六件,全部燒完了。
從今天起,我徹底自由了。
而在傅明月那邊。
紀桉正坐在沙發上,一邊刷手機熱搜一邊鬧:
“為什麼大家都說我是第三者?我明明什麼都沒做,是你早就決定離婚了!”
傅明月揉了揉眉心。
“別理那些人,風頭過了就好了。”
“那......蔣寒真的不會回來了吧?”
她眉心跳了一下,但隨即說道:
“他太要強了,哪怕心碎也不會求我回頭。”
紀桉心安了很多,繼續在她身旁撒嬌:
“你說我們什麼時候可以領證呀?”
傅明月輕笑著揉揉他的臉:“再等一等,公司剛完成轉讓,現在還不適合大張旗鼓。”
紀桉低頭沒再吭聲。
沒人注意到他眼底一閃而過的不甘。
而我,在燒掉最後一件紀念物之後,坐在床頭,撥出電話。
“許律師,我同意收購。我要全資接回父親的舊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