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少,這邊請。”
這裏是通往地下的通道。
昏暗的光線,幽深的隧道,微弱的燭火。
寂靜無波,僅有衣擺詭譎的在空中劃過,火花乍落,忽明忽滅......
昏暗中依稀辨別到那男人輪廓堅毅的下顎線,薄唇抿起。
服務生似乎察覺到這個男人並不喜歡來這個地方,然而又是什麼原因讓他來這個地方的呢?
他不敢多言,餘光能感覺到這是一個好看的沒天理的男人。
在光線的折射下,那男人身上恍惚有珠玉的色澤傾瀉而出,但隻要細看的話,目盼流轉間似有伶俐的刀鋒滑落,隻是很好的隱藏在夜色之中。
他走的很輕,但若是有人注意到這裏的話,便會為之咋舌,因為這個地下會場本來就是寸土寸金的地方,然而卻有人包下了整個二樓看台。看台一側的牆壁是金箔雕鏤出的浮雕,吊頂的是一座巨大的琉璃燈盞,古銅黑的背景恰到好處卻讓人莫名的有些壓抑。
這裏是富人的天堂,也是......
窮人的地獄......
而行走在明滅光線下的這個男人,黑曜石的瞳孔中冰冷的沒有一絲情感。
他是聖經中的耶穌亦或是遊走在地獄的撒旦,然而無人得知。
夜墨那好看的眉頭微微的蹙起,若不是有必要的原因,他並不會出現在這樣的場合裏。
循著服務生,他來到了二樓至尊看台。
若是從下麵的角度望上來,隻能看到漆黑的一片,但是站在這個位置卻可以俯瞰到下麵的一切。
夜墨注意到台下瘋狂攢動的人頭。
以及......
看台上那個被綁著的女人......
他在高台上,猶如睥睨的帝王,然而眼神中透露著殘忍和溫柔,就像是看著一朵嬌嫩花的敗落。
來這裏的人沒有人會同情她,因為他們都是花錢過來拍賣或者是買刺激的。
越是繡惑的物品,它的價值就越高,比如現在台上的這個女人。
“各位金主大人們,這是本場最後的壓軸物品,台上這個女人的初液,價高者得,現在開始叫價。”
司儀的聲音也有些激動,雖然當看到拍賣的物品是個女人的時候,有些驚訝,但是隻要一想到背後的高價的酬勞,那僅有的罪惡感也煙消雲散了。
台下的人望著白子兮那美麗的模樣,垂涎欲滴,眼中有著瘋狂的貪婪以及男人的本能。
“一萬。”
“十萬。”
“十五萬。”
......
夜墨的瞳孔望著台上的人,緊緊的收縮著,居然有這麼多人為她叫價,看來隻要是男人看到她都會心猿意馬。
白子兮的眼睛無神的望著前方,她知道沒有人會來救她的,但她卻不能逃走,因為......
她想到了那個對她嗬護如至寶的男人,文軒。
她不能讓他的公司破產,她不能讓高利貸的人活活逼死他,她不能......
台下的男人望著白子兮迷蒙的眼神,像是無聲的控訴著什麼,純白的猶如墮入凡塵的天使,就因為這樣才更加讓人想要染指。
價格越叫越高,越來越離譜了,“四十萬。”
“五十萬。”
不過叫的人也越來越少了,因為後麵的價格實在是太離譜了,但是總還有不死心的人和一些其它目的的人,一直抬高著價錢。
“六十五萬。”二樓終於開始叫價了。
眾人回首,然而卻隻能看到黑漆漆的一片,然而卻似乎還是有人不死心,繼續咬著牙加價,“七十萬。”
台下的人嘩然,因為雖然大家都想嘗鮮,但是台上的這個女人顯然不值得這麼離譜的價。
瘋狂,瘋狂到離譜。
錢,對於這些人來說,似乎成了廢紙。
“一百萬。”
頓時剛才台下所有喧囂的聲音全部歸於平靜,因為沒有人會傻到花這麼大的價錢買一個女人的初液。
白子兮的睫毛微微的顫抖著,人群越是安靜,她越是不安,因為這說明已經有人買下她了嗎?
她真的逃不了了嗎?
“夜少,這是您今晚狩獵到的獵物,請您慢慢享用。”
片刻後,白子兮便被打包扔進了一個暗黑無光的房間裏麵。
因為窗簾拉著,白子兮甚至分辨不出,現在是白天還是黑夜。
而那個男人就站在窗簾的前麵,就像是潛伏在荒野雜草裏的豹子,伺機窺探著獵物,等待著最好的時機能夠一舉咬斷獵物的喉嚨。
白子兮想要逃,可是腳就像是生了根一樣,或者她怕隻要她一有動作,麵前的這個男人就會毫不猶豫的咬死自己。
他身上有股傲然於世的氣場,壓的白子兮喘不過氣來。
夜墨搖晃著手上的血腥瑪麗,輕啟薄唇,“知道我是誰嗎?”
白子兮雖然心中下意識的害怕這個男人,但是也知道她不能得罪他。
“他們喊你ye少,所以你姓ye?”白子兮試探的說道。
“黑夜的夜。”
“恩。”
夜墨啞然,果然她已經忘記他了。
然後,夜墨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
夜墨慢慢的靠近白子兮,白子兮能夠清晰的聞到夜墨身上來自酒精的氣息。
白子兮不停的向另一個方向後退,因為她覺得要是現在不離他遠點,她不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
然而她的腳不知道碰到了什麼東西,讓她無法繼續後退了,此時夜墨就在她的麵前。
既然她不記得他了,那麼就讓她的身上全部烙印下自己的痕跡,這樣她就會完全屬於他了。
白子兮看不清夜墨此時的表情,可是她身上的每一個汗毛都顫栗了起來,她能感覺到,麵前的這個男人就像是剝去了人性的外衣,終於要開始露出本性了。
本來他想先安撫她一下,但是始料未及的,下一刻白子兮就跪在了他的麵前。
“先生,求求你,我是被別人綁過來的,我真的不是自願。”美人垂淚梨花帶雨。
白子兮的聲音猶如柳絮撩撥心間,夜墨當然知道她不是自願的,可是......
他的瞳孔抽緊,若是現在放了她,下一次,不知道什麼時候,她才能回到自己的身邊。
“所以,你想怎麼樣。”
白子兮現在已經是困獸根本無法逃離夜墨的股掌之間。
她哽咽的聲音停住了,她以為她已經說的很明白了,而他已經明白自己的意思了。
夜墨嘴角的笑容咧開的更大了,他開始迷戀這種感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