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出生時,爸爸收養了三個女孩。
他們表麵是我的妹妹,實則是我的死士。
仇家太多,她們是隨時可以為我犧牲的人。
我打小對三妹懷有特殊的感情,喜歡這個嬌縱熱烈的小姑娘。
為了不叫父親發現心事,我盡量滴水不漏。
本以為可以護她周全,不料一日,她自己請命去外出辦一件大事。
再歸來時,她跪倒在地求我為身邊昏迷不醒的男人醫治。
父親大怒,我亦然。
為了留下她的命,我將人鎖地下室,逼她放棄。
她寧可咬舌也要救人。
“少爺,我懷了他的孩子。”
二十多年日夜相伴成了笑話,我居高臨下看著她。
“那便打掉吧,秦家沒有叛逃,隻有殉職。”
......
我秦家在京城雖不是豪門,但所有豪門都是我家的座上賓。
為求我們出手救人,主動送上門的金錢和權利可以讓上京換個天。
眼前的宋清雨卻以為隻是磕幾個頭,便能叫我出手。
看著在地下室裏被折磨的沒了人樣的女人,有些不忍心。
“清雨,你隻要放棄,我還可以讓你和往常一樣留在我身邊。”
畢竟嬌養了20年,付出的心血照比豪門千金也是不差。
甚至我以為我們心照不宣,愛意止於口。
對她突如其來的變故,我很是不解。
她將自己封閉起來,連句解釋都不想說給我聽。
“你若是不開口,那男人死了,結果是一樣的。”
宋清雨終於抬起了頭,跪在麵前,猛給我磕了幾個頭。
“你救救他,對你來說不過是伸手便能解決的事,你怎麼忍心見死不救的?”
她不知道我已經去看過那個男人。
一臉麵無血色,身無二兩肉,除了外表看著惹眼,我沒瞧出任何能讓宋清雨高看一眼的地方。
我略施幾針,他短暫清醒過來。
看清是我,喘著粗氣得意的挑眉。
“你就是清雨說的那個不給她自由的男人?”
“在她身上你費了不少心血吧?”
“可惜花被我摘走了,你是不是很生氣?”
我在他的穴位上輕輕一捏,他便慘叫著沒了風度。
“你和她一起長大,二十多年了,還沒叫她動心,還不明白麼?”
“她隻想離開你。”
“識相的,趕緊治好我,讓我帶著她遠走高飛,要不然她恨你一輩子。”
我將從那男人脖子上摘得的項鏈朝地上一丟。
宋清雨的眼裏沒了剛才的桀驁,害怕的爬過去,搶過項鏈抱在懷裏。
“你對他做了什麼?你怎麼這麼殘忍,這是他母親的遺物。”
“怎麼想叫我救命,連這點都舍不得。我秦家人就這麼賤?”
“你要什麼沒有,何必與他搶這些?”
出去一年,秦家的規矩忘了個徹底,還膽敢數落我的不是。
本是好意拿個東西叫她安心,想來是沒必要了。
我擦了擦拿過項鏈的手。
“他吐血了,應該是命不久矣,你快些決定。”
宋清雨的臉瞬間皺成一團,挺直的背脊忍不住勾下去。
“求少爺救他,等他好了,我帶著他離開,再不出現在你麵前。”
“休想,把孩子拿掉吧。”
“秦遠舟,別叫我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