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爾街女王陳舒言,出了名的冷血無情。
卻把她那位“貧民窟”出身的黑皮男管家寵上了天。
可她每次在資本市場呼風喚雨,憑借的是我畫給她的天機符。
這符,是她爺爺用二十年壽命為她換來的。
上一世,我撕毀婚約,想成全她。
誰知那男管家竟是歐洲頂級財閥的繼承人,為竊取她的商業機密一直臥底在她身邊!
身份暴露後,他立刻與陳舒言的宿敵聯姻,給了她致命一擊。
陳舒言破產當晚,讓人把我沉了海。
“什麼天機符?全是你這個騙子害我!”
“是你!是你毀了我的一切!你和他都該死!”
再睜眼,我重生回了她求我畫符那天。
陳舒言不知道,我天師府的傳人,靠的不是畫符,而是竊取天機。
這一世,我要親手撕碎她的天機,讓她從雲端跌入地獄。
01
“這就是你說的天機符?”
一張泛黃的符紙,被陳舒言丟到我的腳邊。
“老頭子病急亂投醫,才會信你這種江湖騙子。”
她上下打量著我身上洗得發白的道袍,嘴角勾起一抹毫不掩飾的譏諷。
“這裏是華爾街。”
“我們不信鬼神,隻信錢。”
“你這種鄉野村夫,聞著都帶一股窮酸味,誰給你的膽子,踏進我的辦公室?”
我的目光落在地上的符紙上。
腦海中,是陳舒言的爺爺,陳老跪在我麵前,滿頭白發,形容枯槁。
他用自己二十年的陽壽,為他這個唯一的孫女換取登頂的氣運。
可在他最疼愛的孫女眼中,他所有的犧牲,不過是老糊塗的笑話。
我緩緩蹲下身。
撿起了那張承載著一位老人全部希望的符紙。
然後,當著她的麵,幹脆利落地撕下了一角。
“此符一旦生效,二十年內,你的氣運將無人能及。”
“但氣運有引線。”
“引線一斷,你現在所站的雲端,就是你的萬丈深淵。”
陳舒言像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嗤笑出聲。
“我陳舒言能有今天,靠的是我的頭腦和手腕!”
她走向那個一直垂首侍立的黑皮男管家。
一隻手占有性地搭在他的肩上,指尖曖昧地劃過他緊實的肌肉線條。
“而不是靠你這張破紙!”
“李昂,你說對不對?”
叫李昂的男管家微微躬身,姿態謙卑到了極點,仿佛陳舒言就是他唯一的神。
他用那雙看起來無比忠厚老實的眼睛望著她,聲音溫順得像條獵犬。
“大小姐別為這種人動怒,他不過是想借機攀附陳家,多看他一眼,都臟了您的眼睛。”
可我看得分明。
那雙看似質樸的眼睛深處,卻藏著上位者對獵物的玩味與陰毒。
上一世,就是這條“忠犬”,咬斷了她的喉嚨。
而她,卻在破產當晚,把我沉入了冰冷的海底。
“是你!是你毀了我的一切!”
臨死前,她瘋狂的詛咒還在耳邊。
我直視著眼前這個還一無所知的女人,平靜地陳述一個事實。
“陳小姐,你的‘天機’,不是天賜,是你爺爺用命換的。”
“你享受著這潑天的富貴,卻連最基本的尊敬都不願給?”
李昂立刻插嘴,語氣裏帶著恰到好處的擔憂。
“大小姐,您忘了?上次體檢醫生就說,老爺子有老年癡呆的前兆。”
“這種騙子,最擅長利用老人的心軟來行騙。”
陳舒言最後一絲耐心也耗盡了。
“有時間在這裝神弄鬼,不如去天橋底下擺個攤,興許還能騙到幾塊錢的晚飯!”
我被李昂“請”出了辦公室。
就在那扇厚重的紅木門即將關上的前一秒。
我看到,李昂的視線越過我的肩膀,與走廊盡頭一位身材火辣的女下屬,交換了一個心照不宣的眼神。
那眼神裏,沒有溫順,隻有貪婪。
辦公室的門在我麵前重重關上。
裏麵,隱約傳來陳舒言嬌媚的笑聲,和李昂低沉的回應。
想必,又是一場辦公室裏的“獎賞”。
我低頭,看著手中被撕去一角的符紙,嘴角緩緩勾起。
上一世,我撕毀婚約,是想成全她。
這一世,我撕下符紙一角,是給她一個選擇的機會。
可惜,她選了地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