鎖骨處的吻痕,充滿了曖昧的痕跡。
我死死的握緊雙手,任由指甲陷進肉裏。
隨後我急忙撇開頭,裝作什麼都沒看到。
張明瑾還是發現了我的異常,往自己鎖骨的位置看了兩眼。
“哦,這......這蚊子咬的。”
“這破學校蚊子就是多,要不是因為你我可不會來這種地方。”
每次都是這樣,隻要他和顧心然有什麼越界的行為,他都會拿出轉學的事來說。
為此,不管有什麼委屈我都獨自咽下。
我知道,顧心然是故意的,她這是在給我宣誓主權。
“嗯,我相信你。”
“你們不是還要去看電影嘛,去晚了就來不及了。”
我快速撇開話題,隻想他們趕快消失在我的視線。
張明瑾不知為何,他明明應該高興的。
可見我把他往外推,他居然會沒來由的感到不爽。
“你要是不想我去的話,我也可以不去。”
他一定是在想,都給我台階下了,我肯定不會不知好歹。
可我這一次,是真的對他失望了。
“沒有啊,朋友之間看電影很正常。”
見我不接茬,他的臉色很難看。
“好,好得很,然然我們走。”
說完這句話,他就拉起顧心然的手,沒有一點避嫌的意思。
見兩人走遠,我才敢蹲下痛哭。
天空下起一場突如其來的暴雨,讓我的眼淚混著雨水滴落在地麵。
當晚回去,我就發起了高燒。
我爸媽在我很小的時候就車禍去世了,我是由奶奶帶大的。
為了不打擾她休息,我選擇獨自忍著不給人添麻煩。
燒的迷迷糊糊之際,我下意識的摸出手機給張明瑾打電話。
鈴聲響了很久,那邊才慢悠悠的接起。
“明瑾在我這睡著了,有什麼事明天說吧。”
“一天天的纏著他,你煩不煩。”
我還想張口說點什麼,那邊就掛斷了電話。
我不記得我是怎麼睡著的了,隻知道這晚我做了很多夢。
17歲的張明瑾,穿著簡單的校服,轉過頭對著我笑。
他身份高貴是京城張家的少爺,也是唯一的繼承人。
他是轉校生,到學校的時候我已經被欺負了兩年,幾乎是想要輕生的程度。
我發現在學校沒人敢欺負他,也沒人敢接近他。
他第一次救下我時,我紅著眼睛問他。
“為什麼救我?你跟她們不是一夥的嘛。”
他依舊是那副吊兒郎當的樣子,但仔細看就會發現他眼裏的無助和孤獨。
“誰跟你說我和她們是一夥的,哥是正義之士好不好。”
“救你是順手的事,有我在,不會讓別人欺負你。”
他真的做到了,每一次霸淩現場,都及時趕到我身邊。
那些人不敢惹張明瑾,久而久之的就不再欺負我。
可傷害已經造成,我患上了抑鬱症。
張明瑾見我如此痛苦,他就抱著我哭。
“阿月,我保證這輩子都不會讓人再傷害你。”
“哪怕是我也不行。”
好想留在17歲,張明瑾最愛我的那一年。
“阿月,阿月,快醒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