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鏢跪了一地:
“先生以死相逼,我們也不敢動!”
陸令儀也笑了,擦了擦手。
接著一槍爆了那保鏢的頭。
有人瑟瑟發抖:
“陸總,車庫裏少了一輛摩托。”
她瞬間明白,暴怒著開口:
“加強醫院守衛,我立刻過去。”
這一切,我盡收眼底。
我記得她說過。
人在同時焦慮兩件不相容的事時,會變得無法冷靜。
正如八年前,我無法抉擇愛誰。
正如此刻她喪失理智,不顧一切,飛奔而去。
我坐在她書房裏。
手邊是我們唯一的合照,我看了眼就反蓋上。
打開手機。
原來陸野半年前就被找到了。
他發了好多合照和信息給我。
“你算個什麼東西,不過是個替身。”
“代替走丟的我陪姐姐幾年,我回來了,你就該滾!”
遊樂園一起過山車、圍著圍裙一起做手工。
半年裏,他們甚至還共同養了隻貓。
每一張都像刀紮進了我心裏。
如果一開始見到他,我隻是不屑和不爽。
那此刻則是強烈的憤怒。
背叛,姐姐欺騙背叛了我。
姐姐把我變成了瘋子,自己卻想體驗溫馨的正常生活嗎?
這樣可不對。
我起身翻牆,手臂擦傷一大片,卻感覺不到疼。
一路疾馳。
我找到了要去的紋身店。
洗名字時,紋身師的手有意地擦過我的喉結和鎖骨。
我竟下意識想:
陸令儀要是看見會殺了這人。
但立刻又嗤笑:
或許看在這是親弟妹的份上,她不會動手。
名字洗幹淨時,手機收到消息:
【別鬧了,我保證你們不會再見麵。】
要快點了。
我對給我洗紋身的女人輕笑。
手摟過她的肩,眼神掠過屋內粉紅的一切。
“你老公很愛你吧?給你投資了這店。”
女人愣住,手開始不老實地在我腰上畫圈。
“他根本不愛我,眼裏隻有他姐。”
“店名都隻是他和他姐名字的縮寫。”
我笑得更厲害:
“那陸野的孩子像他姐嗎?”
她正踮腳朝我吻來,聞言猛地一驚。
“你怎麼知道我們有孩子?”
話音未落,紋身刀已精準刺入了她的脖頸。
鮮血四處噴濺,她人也癱軟在地。
我隨手擦去臉上的臟血,拍照發給陸野:
“給你的回禮。”
從精神病院出來的那一刻,沒有人能再欺負羞辱我。
陸野瘋了般打我電話,陸令儀也是。
我不在乎。
反手把血肉模糊的心口照片發給她:
“姐姐,我說了隻能要一個弟弟哦。”
沉寂良久,她才回:
“先給自己止血。”
“我會送走阿野,國外任何一個地方,你選。”
她退步了,我卻更憤怒了,砸了手機。
她是在保護他嗎?
房間裏爬出個小男孩。
懵懂地看我,好無辜啊。
我笑著招了招手。
十分鐘後,騎上摩托離開。
但很快被攔下,押到陸令儀麵前。
她掐住我下巴,聲音冰冷:
“你和我鬧怎麼都行,但不該牽扯別人!”
“更不應該殺了她。”
“最重要的是,孩子呢?”
我笑得更瘋。
不該牽扯別人?
她八年前殺人時,可不是這麼說的。
我抬眸看她:
“姐姐,交換嗎?”
她死死盯著我,像是第一次認識我:
“我的寶貝長大了。”
“變的我快不認識了。”
我撇開臉冷笑,也忍不住反諷。
“你握著我的手射殺表叔時,誇我果斷。”
“怎麼輪到弟媳死就生氣,是因為怕親弟難過嗎?”
她抿緊了唇。
“最後一次,下不為例。”
“你想什麼,我都給你,隻要孩子沒事。”
我笑的燦爛,親了親她的手。
“我要陸野死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