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硯是京大出了名的禁欲男神,無數女生心中的白月光。
直到這天,校園論壇上突然爆出他的性醜聞。
一夜之間,他身敗名裂,保研資格被取消,甚至走在路上都有人問他“包你這個小白臉多少錢?是不是隻要給你錢,你什麼都可以做啊!”。
他那些事隻有一個人知道,他的女朋友,傅清歡!
他跑去想要找她問清楚,卻在正要推門時,聽到裏麵傳來她閨蜜的聲音。
“清歡姐,你這招可太狠了啊,那些醜聞一放,沈知硯直接身敗名裂,保研資格也黃了。看他以後還敢不敢跟陸清川爭任何東西。”
另一個附和:“這算什麼?他要是知道清歡姐跟他談戀愛這兩年,壓根就沒喜歡過他,甚至因為不想讓他碰,白天敷衍他,晚上都是叫來自家妹妹去陪他上床……那才真叫崩潰吧?哈哈哈!”
這話像一顆炸雷,在沈知硯耳邊轟然作響!他猛地捂住嘴,防止自己尖叫出聲,臉色瞬間慘白如紙。
那人說完,還嬉皮笑臉地用手肘撞了撞傅清歡旁邊那個貌美少女:“誒,雨馨,偷偷跟你姐男朋友上了兩年床了,感覺怎麼樣啊?姐妹兒好奇死了。”
而那個被叫做傅雨馨的少女,長相幾乎和傅清歡一模一樣,她拿起酒杯,勾起一抹令人玩味的笑:“嘖,還能怎麼樣?聽話唄,我已經很久沒碰到這麼聽話還能滿足我那點癖好的男人了……不然為什麼我這段時間在準備轉學手續,轉來京大,就是為了以後找他更方便。”
這時,一直沉默的傅清歡終於開口了,聲音是一貫的冷靜,聽不出絲毫情緒,卻字字如刀,將沈知硯淩遲:“就這幾天了,你要過癮趁早。等保研名額確定給陸清川後,我會跟他斷幹淨,然後正式追求陸清川。”
“我靠!清歡姐你終於要出手追陸清川了?”姐妹們頓時起哄,“這些年你對陸清川的深情我們可都看在眼裏,從小你就把他當作親弟弟疼愛,甚至因為這個保研名額隻有一個,陸清川又想要得很,你知道沈知硯是強勁競爭對手後,就直接去接近沈知硯,跟他談戀愛,最後再來這麼一手……牛逼!祝有情人終成眷屬了!”
每一句話,都像一記重錘,狠狠砸在沈知硯的心口上。
他渾身冰冷,血液仿佛都凝固了。
原來……真相竟然是這樣不堪入目,這樣殘忍得令人發指!
他看著裏麵那群談笑風生的人,怕自己再待一秒就會徹底瘋掉,猛地轉身,跌跌撞撞地逃離了。
他拚命地跑著,連呼吸都是種困難,眼前的景象模糊扭曲。
他從小到大被父母嚴格管教,從未談過戀愛,甚至覺得戀愛是件麻煩又無趣的事情。
直到大一那年,他抱著書路過網球場,一個網球猛地朝他飛來,他正想側身往旁邊躲避。
但反應還是慢了半拍,是一個清冷纖細的身影替他擋開了球。
他驚魂未定地睜開眼,撞進一雙看似溫柔眼底卻透著一絲淡漠的眼眸裏。
夕陽在她身後落下金輝,她額角有細密的汗珠,輪廓分明好看得不像真人,那一刻,他清晰地聽到了自己心跳失控的聲音。
後來他才知道,她是京大名副其實的校花,傅清歡。
家世顯赫,學校好幾棟樓都是她家捐的,她美得驚人,也冷得凍人,追她的男生能從校門口排到法國,但她對誰都疏離淡漠,唯獨對那個青梅竹馬的音樂係係草陸清川,會稍有不同。
他一直知道他們是兩個世界的人,便把那份悸動深深埋藏,全心投入學習,成了常年霸榜的年級第一。
可後來,他和傅清歡的“偶遇”開始莫名多了起來。
圖書館、教學樓、甚至食堂……她總會出現在他身邊。
直到有一天,他熬夜複習太累,竟然在圖書館趴著睡著了,醒來時,發現傅清歡靠在他的肩膀上也跟著自己睡著了。
他嚇得臉頰爆紅,可緩緩醒來的她卻握住了他的手腕,黑眸凝視著他,聲音低沉悅耳:“沈知硯,要不要和我在一起?”
他當時大腦一片空白,巨大的驚喜淹沒了他,幾乎是暈乎乎地就點了頭。
在一起後,傅清歡確實有些“奇怪”。
白天她對他總是比較冷淡,很少主動聯係,約會也像是完成任務。
可一旦到了晚上,她就像是變了一個人,熱情得近乎瘋狂,並且……喜歡在情動時拍下那些私密的照片。
他雖然隱隱覺得不安,但沉溺在愛河裏的他,總是為她找盡理由。
她性格本就清冷,白天忙,所以對他有距離感;而她又是喜歡他的,所以晚上才難以自控……
卻沒想到,白天那個冷淡的是姐姐傅清歡,晚上那個熱情的是妹妹傅雨馨!
她們把他當成一個隨意玩弄、替身的工具,最終目的,隻是為了奪走他努力爭取來的一切,去討好另一個男生!
沈知硯終於跑不動了,癱坐在無人的小巷裏,眼眶泛紅忍著強烈的淚意。
這時,他的手機又響了,是家裏打來的。
他顫抖著接起,電話那頭立刻傳來母親尖銳的咆哮:“沈知硯!學校論壇上那些不要臉的照片是怎麼回事!輔導員電話都打到家裏來了!你知道你給我們家丟了多大的臉嗎?我們的臉都被你丟盡了!”
父親憤怒的責罵也隱約傳來:“我們辛辛苦苦培養你,是讓你去大學四處沾花惹草、勾搭女人的嗎?你太讓我們失望了。”
沈知硯難受得說不出話,心口痛得快要窒息。
他的父母對他極其嚴厲,隻有在他考出第一名、拿到獎項時,才會對他露出一絲難得的笑容。
所以他拚命學習,嚴格約束自己,努力成為年級第一,處處做到最好,就是奢望能得到他們多一點點的關愛。
可如今出了事,他們沒有半分關心和信任,隻有無盡的責罵和嫌惡。
“你現在保研是沒指望了!我們已經給你買了月底去國外的機票,你趕緊給我滾出去!等過幾年這事沒人記得了再回來!”母親的聲音冰冷而不容置疑。
沈知硯的心徹底死了。他麻木地對著電話說:“好。”
國外他會去。
但這輩子,他都不會再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