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醒來已經到了醫院。
舒雪狼狽的趴在裴蔚遠的腿邊。
額頭的疼痛席卷而來,裴蔚遠沒忍住輕嘶一聲。
睡夢中的舒雪被驚醒,她猛地抬起頭,眼裏都是疲憊的紅血絲。
裴蔚遠的手被用力握住:“你怎麼樣,有哪裏不舒服嗎?”
他忍著痛搖了搖頭,在對上女人擔憂的眼神後一愣。
舒雪頭發淩亂眼下烏青,明顯是已經在這裏守了很久。
裴蔚遠猶豫著開口:“你一直在這守著我嗎?”
舒雪愣住,有些不自在的別開臉:“我隻是替阿瑜對你負責而已,畢竟這次是我們叫你去蹦極。”
話閉裴蔚遠便長舒一口氣,那就好,不是對他日久生情了就好。
他可沒空再陪他們玩什麼三角戀的愛情遊戲。
可舒雪卻目不轉睛的盯著他,她何嘗不知道裴蔚遠恐高,可為了哄她的白月光開心,他竟不惜自己的性命。
她忍不住將裴蔚遠的愛和肖南瑜的愛做對比,無論怎麼欺騙自己她始終不能理直氣壯的說出肖南瑜更愛自己的結論。
如果裴蔚遠是她的救命恩人該有多好。
看著裴蔚遠安靜乖順的臉龐,她忍不住伸出手想摸摸他蒼白的俊臉。
門突然被推開,裴予媛走進來。
思緒被打斷舒雪瞬間收回手,煩躁的揉揉眉間,她怎麼能有這種想法。
她沒再看裴蔚遠一眼,利落的起身離開。
“蔚遠,這次你做的很好,舒雪出於對你的愧疚增加了對裴家的投資。”
裴予媛就像看不到裴蔚遠頭上的傷口,一進來就迫不及待的開口。
“你的改名手續我也替你打點過了,再過幾天就能辦下來了。”
門被猛的推開。
舒雪聲音冷的像浸了冰:“所以,這都是你故意的。”
裴予媛慌亂起身:“不是的。”她看向病床上平靜的裴蔚遠:“我先走了,讓蔚遠和你解釋吧。”
輸液架被舒雪一腳踢翻,針連帶著扯動,血液順著輸液管倒流。
裴蔚遠輕嘶一聲:“我沒有。”
舒雪氣極反笑:“好,暫且先不說這個,改名手續是什麼意思。”
裴蔚遠心跳漏了半拍,嗓子發幹:“我想著改成裴南瑜你會更喜歡。”
舒雪修長的睫毛顫了兩下,隨即冷笑一聲:“你做夢,就算你整的和阿瑜一模一樣,我都不會愛你!”
說完,她摔門離去。
護士們聽完全程猶豫著想上前安慰裴蔚遠。
可他沒哭沒鬧麵無表情的翻身睡下。
因為他根本不在乎舒雪的愛。
額頭的傷口還沒完全好,可舒雪的生日到了,作為舒雪的丈夫他必須出席生日宴。
生日宴上舒雪和肖南瑜穿的像情侶裝毫不把他這個正牌老公放在眼裏。
兩人如若無人的親熱調情,在場的人都強忍著笑意不屑的看著裴蔚遠。
很快笑話一般的他就被舒總和舒母臉色難看的叫進書房。
門一關住舒母就狠狠給了他一巴掌。
“當初娶你就是為了讓書兒放下那個綠茶男,三年時間,你竟這點能力都沒有!”
裴蔚遠眉頭都沒皺乖順的站在門口。
他出神的想著,等改名手續辦下來後他要不要順便也改個名字,叫祁修竹如何,他希望自己能像竹一樣冷傲生長。
沉默許久的舒總突然開口:“如果你得不到小雪的心,你們就離婚吧,我會換別的人來聯姻。”
他推來一份文件:“這是離婚手續,舒雪已經簽過字了,隻是她不知道簽的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