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懲罰裴蔚遠的不聽話,舒雪一夜之間撤掉了所有和裴氏的合作。
裴蔚遠被劇烈的手機鈴聲從昏迷中喚醒,他忍著痛接聽裴予媛的電話。
“蔚遠,我已經把你要遷戶口的手續上交了,但如果再出現這種情況,我會撤回。”
裴蔚遠渾身血液瞬間凝固:“你不能這樣!你答應過我的。”
明明就差這一步他就能徹底離開,他不允許這一切功虧一簣。
電話對麵裴予媛聲音疲憊:“那這最後一個月你就乖乖聽話,好好伺候舒雪。”
掛斷電話,房門突然被推開。
舒雪走進來居高臨下聲音冷硬:“阿瑜為了緩和你們的關係邀請你一起去蹦極,給你5分鐘,收拾東西和我走。”
說完就如一陣風的摔門離開。
可他根本不喜歡蹦極,也懶得和肖南瑜緩和什麼關係。
想到他不聽話的後果,裴蔚遠麻木的閉上眼。
沒給他拒絕的餘地,5分鐘後保鏢踹門進來將他一路拖上車。
加長林肯上,他獨自一人抱著胳膊縮在窗邊閉目養神。
今天胳膊上的傷口還沒來得及換藥,可他強忍著疼痛沒開口安慰自己睡著就不痛了,而後逐漸在晃悠悠的車上睡去。
對麵的舒雪和肖南瑜如若無人的親親我我。
前車司機和助理竊竊私語。
“我都有點同情先生了,大小姐當著他的麵這樣他都不生氣。”
“哎,先生就是太愛大小姐了,我曾聽到他說隻要不離婚他什麼都能忍。”
舒雪懶懶掀起眸子,若有所思的看著對麵像隻巨大金毛般乖順的裴蔚遠。
她不是石頭,這麼多年來何嘗看不到裴蔚遠對她的好。
隻要他能一直這麼乖巧,她不介意滿足他,這輩子都給他正牌的身份。
而在她看不到的地方,肖南瑜眼裏閃過殺意。
不知過了多久車終於停下。
看著深不見底的懸崖裴蔚遠額角突突的跳著。
肖南瑜撲勾起嘴角:“小雪,好久不玩蹦極你大概有些不適應了吧,我抱著你一起吧。”
舒雪害羞的低下頭拖著尾音:“好。”
肖南瑜掐著舒雪的腰身,眼睛都不眨一下縱身一躍,女人的尖叫和男人低沉的笑從穀底傳來。
二人如同恩愛情侶般在劇烈的刺激下深情告白。
“舒雪!我愛你!”
“我也愛你阿瑜。”
司機同情的看著裴蔚遠,可他麵無表情,甚至想祝他們99.
隻要再忍一段時間,任他們倆恩愛綿長,都和他半毛錢關係都沒有。
工作人員給他穿戴好裝備後,裴蔚遠皺著眉退縮。
他扭頭想說要麼算了吧,可還沒開口就被一股力推下去。
“抱歉了,誰讓肖少爺容不下你。”
裴蔚遠閉著眼感受失重,冷汗瞬間遍布全身。
在抵達最低點時。
嘣
繩子突然斷裂一根。
他的心瞬間跳到嗓子眼。。
裴蔚遠求助的大喊:“舒雪救我!”
可女人正背對他抵著肖南瑜的後腦勺親吻。
他心底一沉看到肖南瑜笑著搖了搖手中的刀。
是他割斷了繩子。
隻有一股繩子難以保持平衡,在他的禱告中還是不可避免的撞上了尖銳的山石。
慣性加上自重讓他瞬間頭破血流,粘稠的血液滑進眼裏。
他顫抖著手摸向傷口,卻摸到一襲硬硬的骨頭。
透過模糊的視野他看到舒雪終於扭頭瘋了般朝他跑來。
裴蔚遠脫力的閉上眼。
沒關係舒雪,你隻是不愛我,你什麼都沒做錯。
我也不在乎你是否愛我。
我隻恨裴予媛,仗著愛意將我推進這深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