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急的手心冒出了冷汗,喉嚨發緊:“安安病了!快!送醫院!”
林薇薇冷漠掃一眼,語氣平淡。
“大驚小怪!她肯定是裝病躲管教!剛還搶狗糧精神著呢!放下來!”
“安安老是裝病,就是為了博同情,爭寵!”
裴淮之擋住門:“姓顧的剛出來就找事?孩子裝病你看眼瞎!”
“被林澈騎了一會就不行了,真矯情!”
我徹底爆發,一腳狠狠踹在他胸口。
“你全家都矯情!”
無視林薇薇尖叫怒罵,抱著渾身滾燙的女兒衝出房門。
女兒麵色慘白躺在我懷裏,手上緊緊拽著我離開前給她買的禮物。
我鼻頭一酸,心中酸澀不已,眼淚控製不住的滴落。
薇薇強撐著一口氣為我擦掉眼淚:“爸爸不哭,安安聽話......”
急診室。
醫生檢查後臉色鐵青開口指責:“高燒41度!急性肺炎!重度脫水!”
“多處軟組織挫傷感染,必須馬上進ICU搶救!押金五萬。快去繳費!”
護士補充:“孩子嚴重營養不良!你怎麼當父親的!”
我身體不停的發抖,著急握住醫生的手,語無倫次。
“醫生先做手術,我剛出獄身上沒錢!”
“求你一定要救救她,我是她爸!給你當牛做馬報答你。”
說著我給醫生跪下,護士搖頭。
“先生…醫院有規定…”
“先繳費後手術,您沒錢的話,我們隻能抱歉了。”
我顫抖掏出手機,所有的銀行卡餘額為0。
進去前為了林薇薇生活,我將的存款都給了她。
當初家裏和朋友都反對我和她在一起,和我斷了聯係。
護士催促開口;“先生麻煩你快點。”
我顫抖的撥通了,林薇薇的電話。
電話快掛斷才接通,剛好聽見高檔寵物店員工熱情介紹。
“林太太,這款限量狗糧是頂級和牛肉做的…才五萬一袋呢。”
我帶著哭腔開口:“安安快不行了!急需手術費五萬,我求你借給我好不好。”
林薇薇吃嗤笑一聲打斷我:“安安裝病上癮了?”
“我和淮之正給球球買狗糧,晚上還要給阿澈過生日呢!別鬧行嗎?”
我雙手作揖,苦苦哀求。
“安安真的快死了!她在ICU躺著,需要手術費五萬!求你看在女兒份上…”
林薇薇冷嗤:“安安壯的像頭牛一樣,她要死早死了!別想騙錢!”
裴淮之連聲附和:“一定是安安故意裝病騙錢,真心機!”
他驚喜開口:“薇薇這條五十萬的狗項鏈,你也給球球買了呀。”
我握著手機的手不斷收緊,手指捏到泛白,沒忍住怒吼。
五十萬的狗項鏈,幾個字重重錘在胸口,痛到窒息。
“林薇薇你還是人嗎?安安她是你親生女兒啊。”
“難道她還沒你的狗重要嗎?”
林薇薇不耐煩打斷我:“你懂什麼,球球是我的狗兒子,我不能委屈他。”
裴淮之冷笑一聲:“你踏馬對我動手,還想要五萬救你的野種?”
“那你把球球那碗剩下的狗糧,跪在急診大廳當著所有的人麵吃了。”
“我立馬轉錢。不吃?那就眼睜睜看著你女兒斷氣吧。”
冰冷的瓷磚地上,我屈膝跪在肮臟的狗食碗在眼前。
路過的人對指指點點,拍照錄視頻。
我絕望閉上眼,機械的張開嘴,猛地抓起一把狗糧往嘴裏塞。
每一粒狗糧都像是尖利的石子,卡在喉嚨,刮得生疼。
那股腥膻味直衝腦門,胃裏翻江倒海,惡心反胃。
屈辱的淚水在眼眶裏打轉,我麻木地咀嚼嘴裏的狗糧。
周圍人的嘲笑和拍照聲,如同尖銳的針重重紮在我的心上。
我已麻木,心中隻有一個念頭:救安安。
剛吃完抬頭,耳邊傳來醫生道歉的聲音。
“對不起裴先生,還沒來得及手術,孩子突發急性心我們盡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