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薇薇字字句句如同燒紅的鐵烙在心口,喉嚨發緊,心徹底涼了。
林薇薇許是覺得自己太過分了,溫聲開口。
“安安的眼睛我擔心你不同意才瞞著你,也就五年牢,你都出來了就當過去了。”
“反正你沒兒子,以後林澈就是你的親生兒子,白撿一個兒子你還有什麼不滿意的?”
也就五年牢?白撿一個兒子?
林薇薇風輕雲淡將我受的傷害輕輕揭過。
當年她跪在我麵前苦苦哀求我,說她不能進去。
她坐牢安安就沒有媽了,我實在是愛她,幫她頂罪,沒了工作,眾叛親離。
在監獄裏受盡欺負,雙腿腿骨被活生生打斷又接上,被當作人體煙頭滿背的燙傷。
想到這,我呼吸一滯,胸口悶到發慌。
換來卻是她給別人生孩子,安安失去一隻眼睛。
既然如此,我和她也沒有繼續走下去的必要。
“過不去了,我要帶走安安......”
一個童聲打斷我:“壞人!不許帶走我的馬!駕!”
林澈被林薇薇打扮得精致如王子,身上是D家最新款
他正甩著一支鞭子,一鞭子狠狠抽在安安背上。
瞬間衣服被扯破鮮血浸出,鞭子上的倒刺上沾滿了安安的血。
五歲的安安跪在地上,緩慢在地上爬行,手和膝蓋被磨的血肉模糊。
她臉色慘白到極致,一隻眼睛被白布蒙住,頭發淩亂衣衫破舊發黃。
膝蓋和腿上的傷痕觸目驚心,又滲著絲絲血跡
騎在安安身上,諾大的鼻環從她鼻子穿過,麻繩緊緊勒住麵頰的肉。
安安雙眼空洞的爬行,嘴裏咀嚼著狗糧。
我眼睛被刺的生疼,快步向前猛地推開林澈。
他摔倒在地,他哇的一聲哭出來。
我目眥欲裂抱住女兒:“安安!我的安安,你眼睛......”
她小臉滾燙,渾身發抖,嘴唇沒有一點血色。
“爸爸我餓,弟弟餓…”
林薇薇抱起林澈心疼不已,反手一耳光甩在我臉上。
“顧景白!你敢推澈澈!他跟姐姐玩玩遊戲!”
“安安!媽媽說過多少次,不準你跟球球搶吃的吃狗糧,你不聽?”
我抱緊安安,心臟驟然一痛。
“這是玩遊戲?拿鞭子抽安安?把她當馬騎?讓她吃狗糧?”
“林薇薇!安安她才五歲是你親女兒啊!她身上沒有一塊好肉!”
林薇薇不耐煩地反駁道:“顧安安自己,不爭氣!
“給她吃好的她不吃,非要和球球搶狗糧!一點規矩都不懂!”
“給弟弟當騎有什麼問題?弟弟能一屁股坐死她嗎?”
她轉頭斥責安安:“廢物!不會讓著弟弟!”
“女孩不能寵就得管教!不然長大了跟你一樣進監獄,吃牢飯。”
心臟驟然收緊,她怎麼在孩子麵前說出這樣話。
裴淮之在一旁附和:“安安這野性子不管嚴點,長大就跟她爹一樣是個廢物罪犯。
弟弟拿鞭子抽都是輕的,讓她長記性”
林澈得意揮鞭模仿:“打!打壞姐姐!”
我搶過鞭子怒吼:“安安是我女兒,輪不到你們管。”
“你們才是廢物!畜生!偷她的眼睛。”
安安突然小臉煞白,呼吸急促微弱,暈了過去。
“爸爸…我好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