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親當日,我替真公主嫁給暴戾嗜血的敵國太子。
本以為會命喪暴君之手,不料洞房當晚,他竟在我麵前吐血暈厥!
可誰知我天生易孕,竟被他一夕珠胎暗結。
陪嫁嬤嬤假惺惺地勸我打掉:“姑娘,你不過是個替身,這孩子隻會成為你日後脫身的拖累!”
【娘啊,你的體質可真是個寶啊,不然怎麼能懷上爹爹這寒毒之軀的孩子呢!我這便宜爹,寒毒入骨,尋常女子近身都難,更別提有孕了。】
就在我端起墮胎藥時。
腹中突然傳來小奶團的心聲:【靠!又是這個老賤婢!】
【我這傻娘喝了這碗藥,就會血崩而亡,好把那個真公主換進來當皇後,風光無限!】
等等。
當皇後?!
太子爺要給我這個替身皇後之位?!
這買賣也太劃算了!
......
我端著墮胎藥的手猛地一抖。
滾燙的藥汁濺在手背上,傳來一陣灼痛。
陪嫁的容嬤嬤眼神裏閃過一絲不耐,嘴上卻依舊是那副慈祥溫和的語調:“姑娘,快喝了吧,這藥涼了藥效就差了。”
【我這傻娘,還在猶豫什麼?再不把藥碗砸了,等下這老賤婢就要動手硬灌了!】
腹中的小奶音又急又氣,幾乎要破音。
我心頭一凜,再也顧不得偽裝。
“哐當”一聲巨響。
黑褐色的藥汁潑了容嬤嬤一身,上好的瓷碗在我腳下摔得粉碎。
容嬤嬤驚得後退一步,尖聲叫道:“你瘋了!竟敢不聽公主的吩咐!”
她脫口而出的“公主”二字,讓我徹底清醒。
是啊,我不是公主,我隻是個見不得光的替身。
一個隨時可以為了真公主雲慈的錦繡前程,而被犧牲掉的棋子。
我捂著肚子,身子控製不住地發抖,一半是演的,一半是真的後怕。
“嬤嬤,我怕......這藥好苦,聞著就讓人頭暈,我不敢喝......”
容嬤嬤的臉色陰沉得能滴出水來。
她死死盯著我,一步步逼近,眼神狠毒,像是要將我生吞活剝。
“由不得你!這孽種絕不能留!”
她幹枯的手像鐵鉗一樣朝我抓來,指甲幾乎要嵌進我的肉裏。
【快喊人啊!傻娘!門口守著太子的人呢!喊太子救命啊!這老虔婆要殺人滅口了!】
小奶團在肚子裏急得直蹬腿。
我被她揣得一個激靈,用盡全身力氣掙脫開,連滾帶爬地撲到門邊,聲嘶力竭地大喊:“救命!有人要謀害太子血脈!救命啊!”
門“砰”地一聲被撞開。
兩個身披甲胄的侍衛衝了進來,冰冷的刀鋒瞬間對準了麵目猙獰的容嬤嬤。
容嬤嬤臉上的狠厲瞬間褪去,撲通一聲跪在地上,哭天搶地。
“冤枉啊!是太子妃娘娘自己不小心摔了藥碗,老奴隻是想扶她起來,怎麼就成了謀害了!”
她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
要不是我能聽見我女兒的心聲,怕是也要被她這爐火純青的演技騙過去。
我冷冷地看著她表演,一言不發。
直到一個清冷的聲音在門口響起。
“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