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丁克妻子結紮的第三年,她意外生下一對龍鳳胎。
滿月酒那天,隻因為遲到半分鐘,她竟毫不猶豫讓初戀男友周開代替我這個父親上台發言。
“昀承哥哥命真好,都結紮了還有兒女雙全的福氣,不像我,跟夕夕同居好幾年也沒懷上一次,這麼多年還落得孤家寡人。”
我攥緊拳頭臉都黑了,周開才看似解釋似的。
“我這個人說話直你可別生氣,我跟溫夕穿一條褲子長大算是半個娘家人,現在還是她唯一的男閨蜜,她的孩子比我親自生的孩子都親。”
溫夕聞言笑的眼淚都出來了,“這麼說還是你太虛了!”
我猛的站起身麵上滿是怒意,“所以呢,你在我孩子的滿月宴上公然說這個是要砸場子嗎?”
他隻是皺眉,溫夕的笑便瞬間僵在臉上抬手就是一巴掌,“傅昀承你也知道是孩子的滿月宴,都是哥們兄弟的,你鬧什麼?”
隨後她在七月流火的盛夏把我扔到沙漠接受高溫折磨,料定我會像狗一樣跪著求饒。
我卻轉頭撥出青梅的電話,“來接我,條件隨便開。”
可後來她害死我的一雙兒女,我決心報複心碎回京城認祖歸宗,渣男賤女腸子悔青我也再未給她一個眼神。
......
沙漠裏,溫夕滿腔怒意嫌棄的目光像是要把我穿透。
“你以為我給你生了孩子你就可以恃寵而驕了?”
“我和周開要是還有感情輪得到嫁給你這個窩囊廢?”
周開癟了癟嘴滿腔委屈,“我想到什麼就說什麼了,沒想到他這麼小心眼。”
她父母也滿臉鄙夷,“一個贅婿本來就登不得台麵,更何況是你自己遲到!”
她的閨蜜們也聲討起來,“清朝老古董,這都不能說你們孩子怎麼生出來的?還嫌棄上我們夕夕了!”
他們乘坐的直升機掀起一股熱浪把我推翻在地。
有人小心的問溫夕,“他畢竟是孩子爸爸,你就不怕傅昀承真傷心?他萬一真跑了......”
“他永遠不可能離開我!不出一個鐘頭他肯定像狗一樣跪著給我認錯!”
直升機螺旋槳巨大的轟鳴也沒能掩蓋住溫夕刺進耳朵的嘲笑。
60攝氏度的沙漠,跌倒後觸地的皮膚瞬間被燙的通紅,我昏昏沉沉掙紮許久才從地上爬起來。
看著遠去的直升機,我笑的淒慘,原本辦完這場滿月宴準備帶她回京的。
既然愛已凋零,那就沒有再留下的必要了。
我顫抖著手拿出手機給助理發去定位,隨後播出了那個沉寂已久的電話。
“辛嵐月你能來接我嗎?”
對麵的是我青梅辛嵐月。
我頓了頓小心的補充,“條件隨你開。”
她突然笑了,“你可是傅昀承哎,堂堂首富之子淪落到被人丟到沙漠才想起來找我?”
聞言我的心放下大半,她的家人地圖始終沒舍得把我刪掉。
我讓她給我點時間,我斷然沒有像老鼠一樣灰溜溜逃走的道理。
我更不能讓我的孩子留在這樣自私的母親身邊。
我離開沙漠在醫院住了整整三天才勉強恢複體力。
我強迫自己什麼都不想,可閉上眼滿腦子都是這麼多年跟溫夕的點點滴滴。
我從未想過在她心裏我連條狗都不如。
手機叮叮當當得響個沒完,一個從未聊過天的群聊刺進我的眼睛。
“你們看到溫夕朋友圈沒?周開後天就過生日了她提前送了一艘遊輪哎!”
我忙點開,依舊是常年的一條橫線,她的朋友圈誰都能看唯獨屏蔽我。
周開忙附和,“夕夕跟我是多少年的感情了你們羨慕不來的。”
又有人說,“我記得前段時間周開剛回來的時候溫夕在群裏發過送他那塊手表也要一百萬呢!”
“奇怪我怎麼找不到聊天記錄了?”
隨後一片寂靜,沒有一句解釋溫夕解散了群聊。
很顯然,她們還有一個沒有我在裏麵的群聊。
她的世界永遠不許我過分踏足。
一顆淚從眼角滑落,溫夕也從沒給我花過一分錢。
“哪有女孩給男孩花錢的?你知不知道給男人花錢倒黴一輩子!”
那個時候我隻覺得她真實的可愛。
上個月她更是借口從我賬戶劃走了最後一百萬。
我的心像是被人生生挖空痛的幾乎無法呼吸。
原來在她心裏,不是給男人花錢倒黴一輩子。
是給我花錢倒黴一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