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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後,為我調養身體的私人醫生和廚師消失不見。
陸之延此時發來消息,“陸家金盆洗手早就不做傷人的事情了,陳嘉欣的傷,我們得負責到底。”
“知道你這次生氣,下不為例。”
自從發完消息後,一個月時間過去,陸之延再也沒回過家。
直到婚禮前一周,他終於知道回來。
可沒料到的是,他帶著陳嘉欣一起回的家。
我眼神暗了幾分,勾起唇角諷刺。
“怎麼,死對頭變小三,登門入室了?”
陳嘉欣不甘示弱,她仰著脖子露出曖昧不清的吻痕。
“宋小姐,誰是小三,還不一定呢?”
“三年前我要是沒離開,你現在應該還在當狗吧?”
“哦,是嗎?三年前我要是不在,陸之延早該一命嗚呼,死了吧?”我轉頭看了眼男人,帶著幾分笑意。
四目相對,我們回想起曾經,陸之延被陳嘉欣一刀捅暈倒在血泊裏,是我一步一個腳印把他背到醫院。
要不是我及時發現和精心照顧,他又怎麼會活到現在。
陸之延似乎是想起我的付出,看向陳嘉欣皺著眉頭訓斥:“陳嘉欣,我是念在我們一起長大的份上才讓你住進家裏,阿芷是我未來的妻子!也是未來的女主人,你應該尊重她!”
可她眼裏沒有絲毫恐懼,不以為然的撇撇嘴,轉頭挑釁看向我,“那請問女主人,二樓最靠裏的房間,你收拾出來嗎?”
“當初這棟別墅還是我親手設計的呢?最靠裏的那間房,可是我的專屬臥室。”
聽見這話,我的身體如同墜入冰窖,寒意一陣上湧,在場的管家和傭人都知道,二樓最靠裏的那間臥室沒人能動,這是陸之延的禁忌。
這麼多年,我還單純以為,那隻是陸之延平日裏辦公的地方。
而如今,陳嘉欣的話如同巴掌打在了我的臉上,火辣辣的疼。
她摟上陸之延的胳膊,眼神得意看向我,“這就是你們陸家的待客之道,連我住的地方都沒有?”
我走到餐桌倒了杯紅酒,壓下傷心語氣淡然。
“抱歉,那間臥室我以為是給死人住的,沒收拾。”
轉而慢悠悠走到二樓,低頭掃了他們二人一眼後,踹開門一把火點燃了臥室。
“既然是專屬你的臥室,那就更沒必要留下來了!”
嗆人的煙火烤炙著我的後背,卻沒有陸之延的話讓我寒心。
“宋芷,你過分了!”
“我現在敬你愛你,隻不過是為了報答當年你救我的恩情,你要是想要插足我三年前的事情,就別怪我翻臉無情了!”
我笑得瘋狂,笑出了眼淚。
“翻臉無情?陸之延,你從縱容陳嘉欣散播照片的那天起,就已經和我翻臉了!”
“要麼燒了這間臥室,要麼取消婚禮,你自己選!”
陸之延大罵我瘋子後,摔門離開,動作無一不透露著憤怒。
陳嘉欣沒料到我會如此瘋魔,她顫抖著聲音:“宋芷,別以為你這樣做就能和陸之延成功結婚,他心底最深處的人,是我!”
之前她和陸之延不過是小打小鬧,見到我這種不要命的角色還是連忙離開。
片刻,身在港城的父親聽聞此事撥通了我的電話。
“從小我怎麼教你的,誰讓你心煩了,就把那人殺了,隻要宋家沒倒,你就不會出任何事!”
風吹過,眼睛瞬間幹澀,我淡淡開口:
“好啊,七天後的婚禮,我要辦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