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宴笙很少在工作的時候分心,可是今天他卻頻頻走神。
助理看在眼裏,開口勸說。“傅總,您還是繼續吃藥吧。陸小姐不是說了嗎?您現在身體還沒有恢複好,不能停藥。”
傅宴笙不知道為什麼,本能地開始抗拒吃藥這件事。他揮手讓助理離開,“我自己有分寸,你做好我交代的事情就行。”
他對那天腦海裏出現的女人身影耿耿於懷,這是他第一次回憶起失憶期間的事情。一旦開了這個口子,他不得不想要知道更多。
既然是見到婚紗才有了反應,他決定先從婚紗下手,讓助理去查。
傅宴笙強迫自己重新全身心的投入工作,忽然感覺有人踏入辦公室,他不耐煩地抬眸,“我不是說了嗎?沒有我的允許進來。”
說完他卻怔住,來的人是陸令嫻。她溫柔一笑,站在門邊。“是我打擾你在工作了嗎?”
他收起冷峻的神色,“沒有。你來之前可以提前告訴我一聲,我派人去接你。”
“看你工作這麼忙,我怎麼忍心去打擾你?這是我母親做的雞湯,說讓我帶給你補補身子。”
“替我謝過伯母了。”陸令嫻將保溫壺拿出來。
“都要是一家人了,說什麼謝不謝的。對了,你好久沒去我那裏拿藥了,我算著時間,你的藥應該要吃完了,所以給你帶來了一點。”陸令嫻依舊是體貼入微,貼心地將藥瓶拿出來。
傅宴笙的笑容有些凝澀,陸令嫻這麼迫不及待地想要他吃藥。
傅宴笙看著陸令嫻遞過來的藥瓶,又看了看她溫柔關切的眉眼,心底那份違和感與抗拒卻越來越重。他不動聲色地接過藥瓶,放在桌上,沒有立刻服用。
“辛苦你了,令嫻。雞湯我晚點喝,藥我也會記得吃。”傅宴笙語氣如常,甚至帶了一絲疲憊,仿佛隻是工作勞累後的無力。
陸令嫻似乎鬆了口氣,笑容更深:“那你一定要記得按時吃,身體最重要。我就不打擾你工作了。”她又體貼地叮囑了幾句,才轉身離開。
門關上的瞬間,傅宴笙臉上的疲憊瞬間褪去,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疑慮。他拿起那個小小的藥瓶,目光銳利。直覺告訴他,這藥有問題。
自從出院後,他每次都按時吃藥,的確沒有頭疼這種後遺症,但是他也從來沒有回想起哪怕一絲有關過去的記憶。
上次是因為他忙於工作忘了吃藥,才回想起那道身影。
傅宴笙按下助理電話,聲音冷靜:“幫我聯係一位信得過的私人醫生,速度一定要快,這件事絕對保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