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大家看，患者的組織顏色和形態都不正常，這是典型特征。”

“現在，我們檢查一下內部情況。”

他說著，把那根冰冷的探頭，往我最私密的地方伸。

那一刻，我嚇得瞪大眼睛，用盡所有力氣，嘶吼出來。

“不！不要！”

“大家注意，患者情緒激動，胡言亂語。”秦峰的聲音很冷靜，像在分析一個實驗品，“這是很明顯的小腦性共濟失調症狀，符合多係統萎縮的臨床特征。”

我的吼聲很無力，被台下的哄笑聲蓋了過去。

“別碰我！蘇倩！救我！報警！”我用盡全力喊。

蘇倩卻冷漠地站在一邊，還伸手幫秦峰扶穩探頭，怕鏡頭晃。

“林周，安分點。別破壞秦峰的展示，這對他很重要。”她說話的語氣，就像在哄一條狗。

台下一個女生調笑：“他不會以為報警有用吧？太天真了，秦主任的兒子怕這個？”

秦峰也笑了，湊到我耳邊，小聲說：

“一個鄉下來的窮鬼，也配跟我爭蘇倩？也配跟我搶保研名額？這就是你的下場！”

“不管是名額還是女人，我秦峰想要的，就沒有得不到的。”

看著他那張扭曲的臉，我氣得發抖。

屈辱、憤怒、絕望，足以把我淹死了。

就在探頭快要進來的瞬間，我腦子一熱，隻有一個念頭。

我不能死在這，更不能這麼死。

我用最後的力氣，猛地咬向自己舌頭！

劇痛讓我清醒了點，滿嘴的血腥味刺激著我。

我要活著，我要把他們的皮扒下來！

“他自殘了！”台下有人喊。

秦峰也沒想到我這麼狠，停了一下，臉上很不爽。我的反抗，打擾了他的表演。

蘇倩也愣住了，看著我滿嘴的血，有點慌，但不是為我，是怕事情搞砸。

“快！給他打鎮靜劑！”秦峰對蘇倩命令道。

蘇倩手忙腳亂拿起一支注射器，朝我走來。

我拚命扭頭，躲開針頭。“蘇倩！你敢！”我含糊不清地吼。

她猶豫了。

秦峰搶過注射器，獰笑著，一針紮進我胳膊。

“不識抬舉。”他罵道。

藥液推進來，我慢慢沒了意識。身體徹底癱軟，如爛泥一般，隨他們擺弄。

昏過去前，我看到蘇倩的臉上，沒有一點愧疚，隻有對秦峰的崇拜。

我腦子裏，隻剩下一個念頭。

秦峰，蘇倩。

我會把你們的骨頭，一根根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