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將他送上法庭,以故意傷人罪將他送進牢房,配合得天衣無縫。
幾天後,顧聞洲收到傳票。
法庭上,原告顧硯修的後爸怒目圓睜,恨不能將他生吞活剝,顧聞洲卻冷不丁笑出聲來。
故技重施,三年前與三年後,毫無二致。
原告證據確鑿,他再次被送進監獄。
隻是這次,無人再對他拳打腳踢,顧硯修終究還是顧忌他的身體會影響配型。
監獄裏,顧聞洲撫摸著自己虛弱的手臂,苦澀一笑:“語眠,爸爸會救你的,一定會......”
顧聞洲入獄已一周,溫梔南被顧硯修拖在醫院整整一周。
ICU重症病房內,溫梔南身著無菌服,站在床邊,手掌被顧硯修緊握。
她麵無表情,開門見山:“你還記得三年前你被襲擊的案子嗎?”
顧硯修手一顫,笑容瞬間僵硬。
三年前,是他勝利的開端,也是他墮落的起點。
他強顏歡笑:“梔南,我們不是說好不提三年前的嗎?你......是不是開始嫌棄我了?”
這句話半真半假,連顧硯修自己都開始懷疑,當初孤注一擲的做法究竟是對是錯。
為了除掉顧聞洲,他賠上了自己的名聲,那件事始終是他心中的一根刺。
他緊張地等待著答複,卻隻等來溫梔南的不答反問:“他們的賬戶在案發前一天,收到了一筆巨額彙款,這事你知道嗎?”
顧硯修坐不住了,他敏銳地察覺到今天的溫梔南不同尋常。
三年前的案子,絕不能再提!
他杏眸微眯,藏在被子裏的手狠狠在心口傷口上一掐,悶哼一聲,白色床單上便溢出了觸目驚心的血跡。
他雙目含淚,痛苦地喚道:“梔南,我好疼......”
溫梔南卻視而不見,對他柔弱的求救置若罔聞,步步緊逼:“我順著彙款方查下去,你猜我發現了什麼?”
不待顧硯修回應,她一字一句地道:“彙款方是你的名字,顧硯修,你有什麼想說的?”
床單上的血是真的,他傷口裂開也是真的。
但溫梔南卻沒了半分心疼,她厭惡欺騙,更厭惡當年被欺騙後找錯了報複對象的自己!
多麼拙劣的手段,三年前的她卻隻一心想著懲罰顧聞洲,沒有深入調查。
如今稍加排查,真相便大白於天下。
溫梔南猛然起身,步伐急切。
她還需要知道,那天顧聞洲所說的,他這輩子最後悔的事情就是救了她,是怎麼回事?
剛出醫院,她便迎麵撞上同樣步履匆匆的段幽。
“怎麼回事?我讓你守在顧聞洲......”
“溫總,三年前襲擊案的犯人找到了!”段幽氣喘籲籲地打斷她。
溫梔南神色一緊,沉聲道:“結果如何?”
“和您猜的一樣,三年前那場襲擊案,確實是顧硯修的自導自演。”